我這才反應過來，擡眸認真看向他，語氣歉疚。
“對不起，剛剛有些沒考慮你的感受。”
他搖了搖頭，伸手揉了揉我的頭發：“但是聽到你說你喜歡我，我很開心。”
我忽然想到什麼，過了半秒，仰頭看向他：“你呢？你喜歡我嗎？”
他低頭湊近我，氣息拂過耳畔：“你說呢？”
進了房間，門輕輕關上，一個帶着侵略性的吻便攻了上來。
直到兩個小時後，情潮漸退，他才在我耳邊低聲呢喃。
“歆歆，我愛你。”
我有些疑惑，想糾正他的言語：“愛太深刻吧？我們也才認識半個月。”
他卻他卻勾起唇角壞笑，帶着一絲神秘。
“誰說隻有半個月？”
……
厲霁川在樓下坐了許久，才邁着步子緩緩離開。
原本晴空萬裡的天氣也因為他的到來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
他就這麼走着，不知道該去哪，也不知道該怎麼挽回。
剛才我冷漠疏離的眼神，已經徹底讓他明白，他永遠失去了裴沅歆。
雨越下越大，落在他身上，涼得刺骨。
裴沅歆剛才說的話，一遍遍回蕩在他的耳邊。
“先生，需要買茶葉嗎？”
面前走過來一個小姑娘，手裡拿着一筐用牛皮紙包好的散裝茶葉。
一瞬間，他想起來創業初期，裴沅歆陪他熬過低谷的時候。
因為資金周轉不開，他們就進了一些襪子，晚上擺在夜市攤賣。
但他臉皮薄，不好意思開口吆喝。
當時裴沅歆，一個被父母捧在手心的千金，在街上學着别人的模樣叫賣。
“襪子十元三雙，十元三雙！”
“先生，買幾雙嗎？我們的襪子都是純棉的！”
“阿姨，您看這花色多适合您！”
就這樣，靠着裴沅歆一聲聲的吆喝，那一個月替他攢到了第一筆啟動資金。
再收回思緒，厲霁川的眼眶濕濕的，不知是淚還是雨。
“這些我都買了，外面下雨了，早點回去吧。”
那個小姑娘驚喜地睜大眼：“謝謝先生，您一定是個大善人！您呢？不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