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那天他紅着眼圈,把畫了兩個小人牽着手的作業本塞給我:“我們以後還要當朋友。”
原來不是半個月。
是從穿開裆褲的年紀就埋下的緣分。
繞了大半個青春,又在29歲這年重新牽住了手。
我有些震驚,又有些驚喜:“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葉琛無奈地笑了笑:“我以為你父母安排我們結婚的時候,你聽到我名字時就知道了,結果沒想到我們現在都結婚了你還沒發現。”
我看着他,現在才發現他的眉眼如此熟悉。
尤其是笑起來時眼角那道淺淺的紋路,和記憶裡那個小男孩重合在一起。
“我……”我一時語塞,不知該說些什麼。
葉琛湊近一步,語氣帶着戲谑:“這麼笨的老婆,是不是該懲罰?”
我仰頭看他,帶着點破罐子破摔的坦然:“好吧,你想怎麼罰?”
葉琛眼底閃過一絲狡黠,
“今天在厲霁川面前,你叫了我老公,我還想聽。”
我臉頰一熱,支支吾吾半天,才從喉嚨裡擠出兩個字。
“老……公。”
他故意皺起眉:“能不能連貫點,聲音再大點?”
我羞得閉着眼,一口氣喊了出來:“老公老公老公!夠了吧……”
沒等我睜眼,一個溫柔的吻已經落在了唇上。
又是一夜纏綿。
第二天一早,等我醒來,葉琛已經把我們所有的行李都收拾好了。
“起床了,歆歆,我們今天要離開大理去下一個城市了。”
我賴着床不肯起,他就輕輕撓我,又用胡茬蹭我,癢得我沒辦法隻好起來。
我揉了揉惺忪的眼:“下一個城市去哪裡?”
他親親我的臉,把我抱起來去洗手間洗漱,我像一隻樹懶一樣挂在他身上。
“去香格裡拉。”
等洗漱完畢,一切收拾好準備出發我才醒過神。
離開民宿,我們坐上了前往香格裡拉的高鐵。
路上,葉琛對我體貼得像在照看幼兒園小朋友,面包要親手喂進嘴裡,連牛奶的吸管都要幫我插好。
我笑着打趣:“我是寶寶嗎?你這麼照顧我?”
他眼底漾着溫柔,握緊我的手,親了親我的手背:“當然,你是我的小寶寶。”
我忍不住笑了笑,但莫名感覺有一道目光正在注視着我們,往後看卻沒發現什麼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