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這半個月裡我也收到了無數陌生号碼的電話和短信。
不用想也知道是厲霁川換着号發來的。
“歆歆，再給我一次解釋的機會好不好？”
“沅歆，我知道錯了，你回來好不好？”
“我真的好想你，歆歆，可以不要和葉琛結婚嗎？”
在我心裡，我們的事情就如同一本翻完的書，故事已經過去很久了。
但在厲霁川心裡好像還停留在最痛的那一頁，不肯翻篇。
我仔細思考了很久，決定和厲霁川見一面，徹底給這段過去畫上句号。
去之前，我沒有擅自決定，而是征求了葉琛的意見。
他先是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但很快便松了口氣，語氣溫和：“歆歆，雖然聽到你又要和他見面我會吃醋，但你的做法很坦誠，我支持你。”
他總是這樣，無論我做什麼決定，都願意無條件支持我。
我心頭一暖，輕聲說：“你陪我一起去吧，等聊完我們一起回家，我爸媽讓你來我家吃飯。”
葉琛聲音明顯輕快了些。
“好。”
街角的咖啡廳。
車停下後，我讓葉琛在車上等我。
一進咖啡廳，就看見厲霁川坐在靠窗的位置。
我走過去，他看見我，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聲音帶着不易察覺的顫抖。
“歆歆！”
我走到他對面坐下，他往前傾了傾身，語氣裡帶着懷念。
“歆歆，你還記得這個位置嗎？我們以前剛創業，沒地方辦公，就天天來這裡蹭網。”
我看向他，淡淡應道：“記得。”
他眼神愈發懇切，聲音低了些：“那時候我太窮了，連一杯咖啡都點不起，每次都是你點一杯熱牛奶，我們倆分着喝……”
話還未說完，我已經打斷他：“厲霁川，我這次是特意來跟你告别的。”
厲霁川臉色驟變，急切地追問：“你要去哪兒？又去旅遊嗎？還是……你要跟葉琛離開江城？”
我擡眼看向他，語氣平靜卻堅定。
“我哪也不去，就在江城，隻是想來跟你告别，跟我們的過去告别。”
厲霁川瞬間就失了神，隻是坐在那裡沉默着，久久不說話。
我也就這樣坐着，一直等，等他開口。
兩個人這樣沉默了不知多久，厲霁川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聲音沙啞：“一定要走到這一步嗎？沒有一點挽回的餘地了嗎？”
我語氣平靜卻字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