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瘸一拐的上了那座豪車，整個人就像四中逃生一般。
三年了，他終于在那個鬼地方出來了。
可他，卻想不起自己從前的樣子了。
大雨傾盆，他蜷縮在車上，整個人縮在角落裡，仿佛落水狗一樣可憐。
林清玄看了一眼，卻突然覺得有些礙眼。
以前的這個弟弟，總是嚣張耀眼的，明明是個私生子，卻總是昂着臉，那麼驕傲，卻在看向他時，眼睛亮亮的，像小狗一樣。
現在一臉喪氣，是又在耍脾氣嗎？
那就哄哄好了，反正哄好了，還是會搖着尾巴跑過來。
青青能理解哥哥吧，哥哥，也是為了你好。林清玄拿出手絹，輕輕擦拭着人的臉龐。
林青被這聲音激的發抖，不知道林清玄對那些人說過什麼，他們一邊放着哥哥的聲音，一邊電擊他。
林青顫抖着身體，幾乎用盡了所有的毅力克制自己，不嘔吐或者尖叫出生。
電擊般的疼痛貫徹着全身，讓他臉色青白。
林清玄卻以為，他是因為自己觸碰他，激動的不知如何是好，畢竟以前，他總是搖着尾巴，身體都因為他的觸碰高興的顫抖，眼睛亮亮的望着他。
他見林青久久不語，隻是低頭沉默着，臉色冷了下來。
不要跟哥哥鬧脾氣。
冰冷的語氣聽的林青心裡發慌，他連忙擡起頭，眼淚都流了下來。
沒有，沒有鬧脾氣，也沒有怪哥哥。
林清玄看人急急忙忙的解釋，不由得又想起之前林青犯錯也這樣，老是怕他讨厭他。
煩躁的情緒這才緩和，林清玄看着人小心翼翼的樣子，選擇了不再追究。
可車内的光線那般昏暗，以至于讓他并沒有看到，車内昏暗的光線下，林青慘白的臉色，那樣的衰弱，可憐。
直到很久之後，林清玄都在想，如果當初，他能察覺就好了。
他的弟弟，早已遍體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