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立刻回國,但還是覺得要等宋桓川出來,和他說清楚。
隻是我沒想到,這一等就是兩個小時。
我淋了雨,濕衣服緊緊貼着皮膚。
等宋桓川出來時,我已經凍得臉色蒼白,嘴唇都失去血色。
我想和他說話,卻被其他從會議室出來的人打斷。
“這誰啊?”
我看了一眼宋桓川,見他沒回答。
才有點哆嗦着說:“我是宋桓川的老婆。”
衆人有些震驚。
“宋醫生你不是單身嗎?”
“你和紀濃姐不是一對嗎?”
“對啊,你們高中的時候就在一起了,怎麼會……”
宋桓川緩緩開口:“我和紀濃已經是過去式了。”
說完,他簡單介紹我:“這是沈凝,我和她是五年前結的婚。”
衆人恍然大悟,一個個唏噓不已。
這時,又有人說。
“走吧,去吃飯,開了這麼久會,都餓死了。”
我腿有些麻,一時動不了,眼睜睜看着宋桓川和紀濃從我面前走過去。
而我直接被落在了最後。
不知道是不是有意,我拉開豐田埃爾法的車門時,留給我的隻有副駕駛的位置。
宋桓川和紀濃坐在最後排,好似在讨論剛剛的會議内容。
我看了兩人一眼,坐上了唯一的空位。
駛向飯店的路上,車裡的人不約而同用西班牙語聊天。
“我以為紀濃姐和桓川哥早結婚了,畢竟桓川哥表白說的那句‘人世百年,我将忠于醫學事業,也将忠于你!’,至今在醫學院經典詠流傳。”
“桓川哥這麼冷淡,大三那年還為紀濃姐揍了個耍流氓的教授,差點被延畢。”
“我還記得當時兩個人還一起簽了死後遺體捐贈,說是生是死都要一起。”
“……”
我聽着這些話,才徹底确定,原來紀濃是宋桓川的前女友……
認識宋桓川以來,我見到的他都是溫和疏離的,就像一杯涼白開,永遠淡淡的。
我無法想象他對紀濃表白時是什麼樣子,為紀濃打人時又是什麼樣子。
我失神地想着,連到餐廳了都沒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