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濃又很久沒說話,随後有些哽咽地說。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謝謝你。”
“還有……對不起。”
我不知道紀濃這句謝謝和對不起裡面有幾分真心。
但因為一個宋桓川,原本兩個素不相識的女人彼此敵對過,又握手言和,各自退場。
唏噓、諷刺、悲哀……
我如此想着,暗暗下定決心,以後不要再為任何一個男人輕易付出所有真心。
因為愛會讓人喪失理智。
我看着那個通話時長五分鐘的号碼,最終還是沒拉黑。
而是備注好名字:【紀濃】。
這一夜,不知道是白天奔波了太久太累,還是徹底放下心事,我睡得很沉。
以至于第二天早上,周緒言給我打了很多個電話,我都沒有聽見。
一睜眼,看到那張放大版的俊臉我還是有些驚慌的。
下意識扔了個枕頭過去,隻聽周緒言哀嚎了一聲。
我還殘存的瞌睡立馬醒了。
後知後覺想起這枕頭是我自己帶來的荞麥枕,還挺重的。
“你沒事吧?”我緊張地問。
周緒言半坐在地上,寬大的掌心緊緊捂着自己一半的臉頰。
他不回話,我愈發擔心起來,湊近去看到底打到了哪裡。
好似察覺到我靠近,周緒言忽然松開手,向我的方向靠了過來。
一瞬間,我們的距離被壓縮得好近。
近到,可以聽見彼此清晰的撲通心跳聲。
我緩慢地眨了眨眼睛,隻覺臉一點一點熱了起來。
這時,一個大嗓門響了起來。
“周老師,沈老師醒了嗎?”
我和周緒言同時擡起頭看過去,是我在學校裡關系最好的一個同事——張若。
她看着我們兩個的樣子,連忙擡手捂着眼睛,又忍不住偷看,嘴裡還說。
“你們繼續!可以當我不存在的!”
我失笑,随即站了起來,向周緒言伸手。
“起來吧,沒打中你還在裝,你們怎麼進來的?”
張若回答:“當然是我問前台要了鑰匙,要不是給你收拾今天去參加戶外活動的東西,哪裡輪得到周老師來叫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