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冉凄厲的尖叫劃破飄雪的夜空,很多人朝她投來視線,傅淮州也聽到了。
他隻瞥了一眼便果斷收回視線,握緊身旁程菀菀的手快步往前走。
程菀菀不解:“淮州,你不是特意帶我來廣場跨年的嗎?不看完煙花再走嗎?”
傅淮州沒有回答。
他隻是沉默地想到阿冉昨天給他發來的短信。
短信裡,阿冉讓他今晚來五成廣場見面。
說要告訴他,黎晚當年抛棄他的真實原因。
可他根本不想知道。
都已經過去五年,他早就對黎晚沒有一點感覺。
之所以還是來了,僅僅隻是因為菀菀想要體驗跨年夜的儀式感。
可是他沒想到黎晚也來了,還在人群裡,手舞足蹈笑得那麼開心。
他想,黎晚一定是跟阿冉串通好了,甚至可能跟阿冉打了賭,就賭他會不會來,從前她就是這樣的人。
不管怎麼樣,他不能被黎晚再耍第二次。
他不能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
傅淮州很快地走了。
所以沒有聽到救護車警笛鳴響,也沒有看到血流不止地黎晚被擡到擔架上。
回去的路上,傅淮州的手機不停在響。
是阿冉打他的電話。
大有一副要打到他接的架勢。
“淮州,你不接嗎?會不會是有什麼急事?”程菀菀問。
與此同時,醫院搶救室外。
阿冉焦急地在門外踱步,盯着手機說:“傅淮州,你快接啊!”
第16次按下撥打電話時,搶救室的門緩緩在她面前打開。
電話那頭,傅淮州冷臉接起:“有事說事。”
那頭一片沉默。
傅淮州沒有耐心等,也不想聽,很快地挂斷了電話。
所以他沒有聽見醫生遺憾地通報聲——
“很抱歉,黎晚因血癌病情惡化,搶救無效,于2025年1月1日0時25分不幸離世。”
“還請節哀順變。”
也沒有看見,阿冉把原本要送出的生日花束,滿天星,就這樣摔落在手術室門外,碎裂了一地。
搶救室外,醫生惋惜地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