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第3頁)

她說:“也是,不過你說傅淮州穿西裝是什麼樣子的?”

傅淮州穿婚紗是什麼樣子的?

她現在見到了。

傅淮州這個記憶抹除得還真是幹淨,連同着阿冉都忘記了。

段懷聞說,抹除得越是幹淨,說明那段時間他越痛苦。

忘記了,也好。

這是黎晚希望的。

阿冉繞過他:“不好意思,我是新娘的朋友,還有些事,上個禮就走。”

黎晚交代過的,如果傅淮州結婚了,要替她給一個厚厚的紅包。

婚禮開始時。

傅淮州手上拿着捧花,站在舞台盡頭,婚禮現場水晶燈吊在頭頂,到處都鋪滿了鮮花。

随着音樂緩緩奏響,燈光暗下去,酒店的門緩緩打開。

穿着潔白婚紗的女孩緩緩走向他。

主持人笑着說:“新郎,現在可以去迎接你的新娘了。”

傅淮州愣住了,好像有什麼記憶在腦袋裡翻湧,酒店大堂裡,所有人都在催促。

他才快步去牽起新娘的手。

在舞台站定,主持人又問:“傅淮州先生,請問你是否願意娶溫婉女士為妻。無論貧困或是富有,無論健康或是殘疾,你都願意一生守護,不離不棄?”

大堂寂靜得能聽見話筒裡傅淮州的喘息聲。

好半晌,傅淮州忽然說:“今年我忘記了……”

沒人明白他說的是什麼。

他卻不在意:“我忘記今天是她的忌日,我好像也忘記了她……”

在婚禮開始前的這一刻,他記起了黎晚。

他十分歉疚看向溫婉:“抱歉,婚禮不能繼續了。”

他将那張彩禮的銀行卡還給她:“溫婉,這份彩禮算是我對你的補償,很抱歉。”

傅淮州從酒店出來,開車來到了黎晚的墓地。

他看着墓碑上那張照片,年輕的女孩揚着笑,是那樣明媚。

傅淮州坐在墓地前,指腹摩挲着墓碑上那張冰涼的臉。

“黎晚,差點就在你的忌日和别人結婚了。”

“我知道,我這樣做就是個混蛋。我也想過忘了你開始我的新生活,如果那是你的遺願的話。”

“可真到婚禮那刻,我腦海裡怎麼也揮之不去你的身影,我才發覺我不能忘了你。”

他紅着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