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到她是我命好。”
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會所。
唐琳低着頭麻木地往嘴裡塞着食物,“能吃飽真好啊,真好啊。”
她聲音哽咽,淚流滿面。
夏之遙身穿一身魚尾紗從試衣間走出來,一眼便看到靠在沙發上的周肆瑾。
“我跟秘書說過,你要是忙就不用過來了,我自己可以。”
夏之遙說得是真心話。
和傅雲霆辦婚禮時,他正是事業上升期。
“阿遙你自己去挑婚紗吧,今晚有重要客戶。”
“阿遙你去訂酒店場地,我有個飯局。”
“阿遙婚戒随便選一款就行,以後有錢了我再給你定制。”
所以說,那場倉促而簡陋的婚禮,從頭到尾都是夏之遙一個人張羅的。
傅雲霆隻是婚禮當天出席,并且在主持人還未開口前就将屬于兩人的典禮變成他拓展人脈和推銷傅氏的酒會。
夏之遙被丢在一邊,餓着肚子看他推杯換盞。夏之遙心想,周肆瑾的事業比傅雲霆高上不止十倍,相比應酬更多。
所以她根本沒有對他及即将到來的婚禮抱任何希望。
“不過是一場沒有感情基礎的聯姻。”
這是她對最好的朋友說的話。
可周肆瑾卻出現在籌備婚禮的每一個環節。
婚禮場地是他親自選中的,所有内部的裝飾也是他親自把關。
畢竟他可是畢業于歐洲最大的藝術院校——倫敦藝術大學,設計策展和創意産業管理博士雙學位。
婚戒也是他專門找人設計的,獨一無二。
就連婚紗的選擇,他也給足了她尊重和參與感。
就拿這條魚尾婚紗來說,就是周肆瑾碩士畢業的作品。
周肆瑾坐在低矮的沙發上,一雙大長腿無處安放。
他如狐狸般的眼睛在她身上明目張膽地遊走,赤裸裸的欲望。
夏之遙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
她向上拉了拉婚紗,“不好看嗎?”
周肆瑾站起身走到她身邊,雙手搭在她肩膀上轉了個身。
鏡子裡的夏之遙周身散發着淡淡的光芒,白皙修長的脖頸,不施粉黛卻耀眼的臉龐。
“周太太,我請你對自己的美貌有個清晰的認知。”
夏之遙吐了吐舌頭,被他觸碰的肌膚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