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死的還是活的?”
我想了想。
“活的吧。”
半年後我在城門口見到了歸來的大軍。
江臨淵黑了瘦了,也更帥了。
他的副将馬後拖着的是謝芷雲。
她早已沒個正經人樣。
“别亂看,髒了眼睛。”
他将我抱上馬,一路向宮門口去。
“孤好想你啊嬌嬌,我忍不住想抱抱你。”
我捏着鼻子。
“可是你真是好臭。”
江臨淵黑着臉,但看得出心情很好。
“臭也忍着。”
那一晚我去大牢中見了謝芷雲一面,她看到我便徑直撲過來。
“謝長甯,憑什麼啊?你我明明是同一個爹,不過就是娘不同罷了,為何我就是争不過你!”
我往後退了一步,便有宮人将香爐放到我與她中間。
她握緊了手指。
“你錯了。”
“我們是同一個母親,卻不是同一個父親。”
謝芷雲抓狂地搖晃牢門。
“你爹是個流民,當年母親省親回京途中收留了他。可他卻起了歹念,這才有了你。”
“你跟你爹一樣,肮髒,下賤!”
“你以為,為什麼你從小便在丞相府中,卻像透明人一般不得父親寵愛?”
“因為是你和你父親害死了母親,你别跟我說稚子無辜。”
“上一世便是父親說稚子無辜才縱得你滅了謝家滿門。”
謝芷雲卻不信,她搖頭往後退。
“假的!都是假的!你騙我是不是!”
我抓住她的領口揪回來。
“你活了兩世,怎麼會一點消息都不知道?是不是你心裡不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