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晉安公主的馬車離開,盛馳放仿佛才能呼吸一樣。
她臉色蒼白的大口大口的呼吸,而顧牧野的屍體此時已經被人處理掉了,甚至連血都沒有了。
我拍了拍沈溫桐的肩膀,還是沒有喊出她的名字。
“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沈溫桐此刻腦中一團漿糊,根本不知道我在說什麼。
她此刻隻有一個想法,郁景寒竟然不害怕,為什麼?難道在他心中人命如草芥?
沈溫桐腦中一團亂,就連郁景寒離開了她都沒有反應過來。
我回了府邸後,便休息了兩天,便恢複了精神去幫忙施粥。
梁皇同意了我的獎賞後,這些流民都得到了安置,精氣神看起來都好上不少。
我身為世子親自施粥,得到了不少百姓的愛戴。
沈溫桐走來,看到的就是穿着普通素衣的我,親力親為的施粥,額頭上還布滿了細細密密的汗水。
她走上前遞給我一塊帕子。
“擦擦吧。”
我猶豫的看了她一眼,還是接過手帕,對她道了一聲謝。
“謝謝。”
沈溫桐接過我手中的湯勺,幫我施粥。
我愣了一下,我也确實是累了,擦了擦汗水。
隻要打仗,如今往後的難民隻增不減,若是大雪來臨,皆是或許難民會死傷無數。
也不知道邊關戰事如何了,我從現代學來的武器有沒有幫上忙?
還有糧食方面的事情,必須讓六部的人加快進度了。
施完粥,天色漸漸昏暗。
我沒有理會沈溫桐的殷勤,和她匆匆道别,去六部催進度了。
沈溫桐伸出去的手來不及拉住郁景寒,看着他快速消失的背影,想起了曾經她翻遍整個滬城尋找他身影的時候。
她也是這樣,抓不住他。
夜幕降臨,萬籁俱寂。
沈溫桐坐在書桌前,正準備想些辦法幫郁景寒解決流民困境的時候,腦袋突然傳來一陣暈眩。
“嘶——”
她一手痛苦的扶額,眼底猩紅,右手卻開始不受控制的握住了毛筆。
右手在紙張上,一筆一畫,艱難的寫着字。
【你是誰?】
沈溫桐用力的丢開毛筆,看着這歪七扭八的字,捂着腦袋頭疼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