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下發了正式的處分通知,全部記大過,取消所有評優和獎學金資格。
這份處分,會跟着他們的檔案,一輩子。
我搬出了那個令人作嘔的宿舍。
住進了我爸在學校附近買的大平層,這裡的安保和私密性都很好。9
一年後,國家博物館。
我站在展廳中央,看着面前那幅被精心修複的《江漁晚》。
聽着鄰桌幾個參觀者的八卦。
“聽說了嗎?就是去年那個毀了這幅字的大學生,她家徹底完了。”
“早就聽說了,她爸媽為了還那幾輩子都還不完的錢,天天去工地搬磚,結果前陣子兩個人都累倒了,現在還躺在醫院呢。”
“真的假的?那醫藥費誰出啊?”
“誰知道呢,估計隻能硬扛着呗。”
“她那個弟弟更慘,在學校裡天天被人指着鼻子罵‘罪犯的弟弟’,受不了自己退學了。”
另一個女生咂咂嘴,“一家子都毀了,真是活該,誰讓她那麼壞,自己作的。”
“可不是嘛,當初在網上裝得多可憐,結果呢,心比誰都黑。”
“聽說她現在在牢裡還不安分,天天鬧着要上訴,說是什麼資本迫害。”
“切,就她?還資本迫害,真是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就是,自作自受,一點都不值得同情。”
我看着那幅字,内心平靜得像一潭死水。
她當初對我做那些事的時候,就該想到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手機震動了一下,是我爸發來的消息。
“苒苒,基金會啟動儀式準備好了,記者都到了,等你來發言。”
我回了個‘好’。
半小時後,我站在了江氏集團總部的發布會現場。
閃光燈此起彼伏。
我爸站在我身邊,對着話筒宣布,“今天,我以我女兒江苒的名義,正式成立‘反校園霸淩’專項基金。”
“這個基金會,将為所有遭受校園霸淩,卻無力反抗的學生,提供最專業的法律援助和心理疏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