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凜的語氣很冷靜,“至于搬去哪裡,我名下的房産你随便挑。”
溫梨初臉色一白,懸浮的心瞬間跌落谷底!
她從床上坐起來,聲音止不住地發顫,“為什麼你這是什麼意思?”
謝凜已經穿戴整齊,他站起轉身,居高臨下地看向自己,“疏影最近身體不好,我想帶她來這裡休養一陣。你在的話,她會不自在。”
夏疏影,他的青梅竹馬
這個名字,像是紮在溫梨初心頭的尖刺,被反複推拉碾磨,攪得五髒六腑痛到麻木。
原來,他今天突然折返,是為了安排夏疏影的事
夏疏影身體不好
那她呢?
溫梨初身上冷熱交加着,疼痛和暈眩纏繞着腦袋裡的每一根神經。
她的身體也不舒服。
但最終,她什麼也沒說,隻是用力咬着嘴唇,眸光微微渙散,“我必須得搬嗎?”
謝凜冷淡颔首,“嗯,必須。”
他察覺到她的不情願,眉目微挑,“怎麼,不願意?難道你想留下來伺候她?”
溫梨初的心猛地一痛,她閉了閉眼,嘴唇快要咬出血,“我搬我明天就搬”
她佯裝冷靜:“不過,搬去你的房産就不必了,我自己有去處。”
謝凜面色不改,“随你。”
溫梨初:“還有,我要把小辭帶走。”
謝凜眼皮都沒掀一下,依然是那兩個字,“随你。”
她不再說話,把身子縮進薄被裡,明明方才熱得快要融化,此刻卻冷得像是泡在冰水裡。
她的牙齒打着顫,眼底泛出幾分酸澀。
結婚五年了,她全心全意地愛着他,為他操心憂慮,為他開心難過,所有喜怒哀樂全為他!
如今他因為白月光一點兒不舒服,便要趕自己走
“對了。”
當溫梨初的意識開始模糊,耳邊卻傳來謝凜的聲音。
“剛剛在床上,你喊的是誰的名字?”她聽到男人這樣問。
溫梨初驟然擡起眼,對上了謝凜深沉如海的視線。
她喉頭一哽,回想起方才自己黏黏糊糊喊他的名字
他這問題,着實莫名其妙。
除了他,自己還能喊誰
溫梨初張了張嘴剛想回答,謝凜卻恰好移開眼,冷淡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