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手中的報紙,眼神淩厲地看了過來,“溫梨初,我給你兩個選擇——”
“給思琦好好道歉,或者自己去領家法。”
“有必要嗎?”葉思齡聞言,頓時睜大了眼,她的語氣不由急切起來,“兩個女孩子打打鬧鬧,拌拌嘴,這都是正常的,有必要上綱上線嗎?”
謝思琦卻委屈地撅了撅嘴,“我不覺得這是打打鬧鬧,她就差指着我鼻子罵了”
葉思齡斜了一眼謝思琦,冷着臉不再說話了。
她向來不怎麼喜歡謝思琦,但簡玉纓和謝行止卻對她極其寵愛。
對此,她也不好多說什麼。
相比之下,她更喜歡自己的兒媳溫梨初。
這孩子沒什麼壞心眼,她向來清楚的。
“思琦,我知道你委屈,”簡玉纓無奈開口,她現在隻想盡快息事甯人,“但是梨初也不是壞人,她可能一時口不擇言大家都消消氣,就這麼算了吧。”
謝思琦聞言,沒有再說話了,隻是垂下眼睛,露出一副隐忍委屈的模樣。
謝行止見了,眉心緊皺起來。
他沖着溫梨初厲聲道,“你趕緊過來。”
眼下,整個大廳的氣氛都無比僵滞。
溫梨初把自己的手從簡玉纓手中抽出來,她拿起那瓶準備送給謝行止的藏酒,走到謝行止面前。
“爸,這是我給你帶的酒。”
她沒有提謝思琦的事,也沒有提其他,隻是體面地把酒遞到謝行止面前。
“你在轉移話題?”謝行止冷笑反問。
“這酒,不知道哪來的便宜貨,也敢送來給叔叔喝?”謝思琦一臉嫌棄,忍不住吐槽道。
溫梨初:“這是京城著名釀酒師,齊殊親自釀的酒。”
“齊殊?”謝思琦睜大了眼睛,有些訝異地吐出這個名字,“齊殊的酒,不是千金難求嗎?花錢都不一定買得到,你怎麼可能”
齊殊是個怪人,他确實不貪财。
有人砸了天價想買他的酒,他都未必同意——
想要他的酒,必須用他喜歡的東西換。
這酒,是溫梨初幾年前用自己制的香換的
換來以後,她便一直把酒放在倉庫裡,不曾動過。
不過,這酒她有好幾瓶,她并沒有覺得非常珍貴,拿來送人也沒什麼可惜的。
謝行止聽到齊殊這個名字,也是微微一愣,他的視線投射在這瓶酒上,嗤笑道:“齊殊的酒?你認真的?”
“肯定是假貨啦。”謝思琦歪了歪腦袋,嘲笑道,“要麼是她虛榮心發作,拿别的酒以假亂真,要麼就是她被騙了,不知道從誰手上買了假貨。”
“齊殊的酒,她這樣的人,壓根沒渠道接觸,更别提買了”
“不管怎麼樣,也是孩子一片好心。”葉思齡對于酒并不了解,她并不在意這些酒是什麼來頭,溫梨初迎合謝行止的喜好,臨時來還給他帶了酒,這已經很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