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梨初猛地睜大了眼睛,心尖也微微顫動幾分。
雖然謝凜和夏疏影一直高調張揚地在一起,但他其實很少在她面前主動提起夏疏影。
如果提了,大概率是不好的事
溫梨初不安地捏緊了手指。
謝凜見她沉默,薄唇微動,又說道,“等哪天她身體好了,你主動去她面前賠罪吧。”
這句話,就像是一道晴天霹靂,猝不及防地劈在溫梨初耳邊。
她整個人僵住了,目光不自覺地輕顫。
謝凜沒再說話,隻是靜默地睥睨着她,仿佛在看一隻渺小的蝼蟻。
好半天,溫梨初才緩過神來,聲音顫抖着開口,“為什麼要我賠罪?”
她閉了閉眼,直截了當地問出了自己的疑惑,“這件事又和我有什麼關系?”
謝凜的臉上雲淡風輕,沒有什麼波動,“夏疏影出事那天,你也在現場。”
溫梨初隻覺得可笑,她輕笑一聲,嗤道,“所以呢,你懷疑我?覺得是我害她出事的?”
溫梨初的臉色徹底冷沉下來,眸光摻雜着洶湧的愠怒,“我壓根不知道她是賽車手,也不知道她那晚會出現在未名山,對賽車更是不太精通我要怎麼害她?”
“你們做了嚴謹的調查了嗎?難道憑感覺給我定罪?”
溫梨初當然知道是誰害的夏疏影
但即便現在被謝凜誤會,她也不會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供出聞钰。
聞钰報複夏疏影,不僅僅是為了他的狗,也帶了她的一份——
她有自己的意氣,她會幫聞钰保守秘密。
溫梨初劈頭蓋臉說了一大堆,謝凜依然神色平靜,他眸光幽幽地看着她,語氣聽起來漫不經心,“除了你,其他人基本不可能。”
“其實很多時候,你有沒有做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得有人給這件事做一個交代。”
溫梨初聞言,氣得氣息都變得急促。
謝凜這話的意思——
她的嫌疑最大,不管她是真的做了,還是被冤枉,這些其實都不重要。
這事需要一個背鍋俠,而她就是那個天選背鍋俠!
溫梨初的指尖止不住地顫抖,她望着男人深沉的桃花眼,突然說道,“謝凜,我們離婚吧。”
她抿着嘴唇,呢喃道,“離婚,馬上”
她受不了了。
她想盡快脫離這場折磨人心的三角關系。
謝凜俊美白皙的臉上依然少有起伏,他的眼神微沉,“希望你能就事論事,現在不是轉移話題的時候——”
“你現在要做的,是向她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