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凜今天也沒做什麼,怎麼就“夠意思”了?
殷語柔見她皺眉沉默,不由又說道,“這種喪禮場合,謝凜其實很少出席,他自己的親戚都不一定去呢,結果人今天不僅準時來了,等會連墓園也要去——”
“這難道不是很夠意思?”
溫梨初聞言,竟然覺得她說得有幾分道理。
“而且今天,你被人欺負了,他那麼維護你,給足了你面子”殷語柔盯着溫梨初的眼睛,語重心長地說,“他夠可以了吧”
溫梨初聽着,抿着唇沉默。
殷語柔此刻說的這些話,确實是她不曾意識到的。
她其實也不明白,謝凜一些想法,一些行為
明明前些天,他還冷酷地找自己興師問罪,非要讓她給夏疏影賠罪,轉而到了今天——
他又像是成了一個好女婿,好丈夫,連殷語柔都忍不住誇他
如果不是因為了解謝凜的脾性,她恐怕會以為——
這家夥是個人格分裂。
“我哪有對他闆着臉”好半天,溫梨初才淡淡開口。
“哪裡沒有?”殷語柔反問,“我都能看出來,你對他甩臉子。”
“你知道你甩臉子的對象是誰嗎?是謝凜”殷語柔不可思議地歎了口氣,“他竟然這麼包容你,我也是沒想到”
“停。”溫梨初急忙喊出這個字。
“我覺得你對他有濾鏡,所以才會這麼覺得。”殷語柔把他誇得天花亂墜,但溫梨初心知肚明,這些都是表象,謝凜的内心并非如此。
“所以我說你,”殷語柔無奈地搖頭,“對他太苛刻了。”
“而且你之前說,和他關系不好…但我看着,他對你還是不錯的——”
殷語柔皺眉問道,“該不會是你單方面和他關系不好吧?”
溫梨初搖頭,語氣堅決,“當然不是”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殷語柔的聲音繼續落在耳邊,“反正在我看來,謝凜做到這個份上,真的沒得說了。畢竟人的身份地位擺在那裡。”
“你别太任性了,對人家也好一點。”
溫梨初抿了抿唇,陷入了沉默。
她還要對他怎麼好
她又不是沒對他好過?
當初一片真心被踐踏,才會有今天的封心鎖愛。
殷語柔壓根不知道,她心中曾經的辛酸苦楚,隻看到謝凜的一些表面動作。
謝凜的一點付出她便誇得天花亂醉,可他對自己的傷害呢
殷語柔不會懂的。
溫梨初也不想去說服她,隻是淡淡地轉移了話題,“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