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松開他時,他看都不敢看我,狼狽地去找泳褲了。
我如一個勝利者,高傲地揚起下巴。
一轉頭,就對上霍靳嶼看得津津有味的表情。
我的大腦瞬間空白,完了,他會不會覺得我很兇?
後來,霍靳嶼說,他就是喜歡我驕傲地将那人的腦袋按在水裡的模樣,像驕傲的花孔雀。
我跟他之間,是他先開始的。
是他熱烈地追求、告白,向全天下宣告我的身份。
甚至在我進了娛樂圈後,他為我掃清障礙,為我俯身做梯,助我一步步往上爬。
可是,也是他親手斬斷我的妄想。
半年前我的二十八歲生日,他張羅着替我慶祝,說一定會讓我過一個最隆重的生日。
今年是我們交往的第七年。
我以為他會向我求婚,所以按捺不住期待,想偷偷過來看一眼。
卻聽到他和幾個朋友的聊天。
「靳嶼哥,你對徐雅楠也太上心了,這是準備求婚了?」
霍靳嶼一身定制白西裝,如中世紀從城堡裡走出來的尊貴王子,吐出來的字卻令我頃刻間寒了心:「徐雅楠是很漂亮,不過,跟她玩玩可以,結婚,我另有人選。」
「是祁家大小姐嗎?」
他嗤笑:「就你懂?」
「那你結婚後是不是要跟徐雅楠分手了?」
「嗯,對婚姻忠誠是對伴侶的基本尊重。」
他朋友倒吸一口涼氣:「徐雅楠到時候不得哭死,她那麼愛你。」
「愛?各取所需罷了。」
那人眼睛忽然亮了:「别的不說,徐雅楠長得是真漂亮,娛樂圈這麼多美人,她漂亮得獨一份了。等你們分手了,我是不是可以包養徐雅楠了?」
霍靳嶼一個涼涼的眼神掃過去。
後面他們好像還說了什麼,可是我已經聽不下去了。
他說我們的七年是各取所需。
我一步步往後退,躲在沒有人的地方,哭了半個小時,哭得妝都花了。
最後,我重新化了妝,換了一身禮服,若無其事地出席他為我舉辦的生日派對。
煙花在天上綻放了半個小時,而我隻能看到四個字:各取所需。
後面,我一遍遍地提醒自己,不能再投入感情了。
我以為我做不到。
可我發現,人的潛能是無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