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宮女,信口雌黃的本事倒是一流。
他正欲開口,卻見沈驚晚比他還快,也是“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她的小臉吓得煞白,纖弱的身體顫抖,聲音更是帶着哭腔。
“皇上明鑒,嫔妾嫔妾沒有嫔妾冤枉啊!”
那模樣,當真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可她頭頂的彈幕,卻嚣張得判若兩人。
【演,就硬演!來啊,互相飙戲啊!你敢污蔑老娘,老娘就敢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個叫剪秋的蠢貨,也不摸摸自己袖子。】
【想當僞證?老娘今天就讓你變成鐵證!送你上路!】
他面無表情地看着地上哭得梨花帶雨的沈驚晚,再看看她頭頂那行殺氣騰騰的字。
第一次,對一個人産生了如此強烈的割裂感。
這哪裡是什麼受驚的兔子。
這分明是一隻披着兔子皮,獠牙畢露的雌虎。
他清了清嗓子,對那宮女道。
“哦?你親眼所見?”
剪秋以為皇帝信了,頓時愈發笃定:“奴婢親眼所見,萬萬不敢欺君!”
“好。”
蕭景珩緩緩點頭。
“搜。”
“李德順,既然是人證,那就要保證自身清白。把她二人,都給朕仔細搜。”
身邊的總管太監李德順立刻躬身領命:“奴才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