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驚晚聞言,立刻做出惶恐不安的樣子,連忙從石凳上起身,就要下跪。
“是嫔妾的不是,惹得太後娘娘不快了,請陛下降罪!”
她頭頂的彈幕卻在開香槟慶祝。
【不快就對了!老虔婆要是今天高高興興的,我他媽今天晚上得愁得睡不着覺!】
【她越生氣,就說明我打蛇打中了七寸,說明陳家和皇後越難受,我幹的事兒就越有價值!】
【最好能把她直接氣得去見先帝,那我可真得去廟裡燒三柱高香,感謝佛祖顯靈了!】
蕭景珩伸手将她按回石凳上,溫聲安慰道。
“無妨,有朕在。”
他看着沈驚晚内心的“真實想法”,心中做出了一個決定。
母後在後宮的勢力盤根錯節,對他的掣肘太多,尤其是在太子的事情上,一味偏袒。
這一次,借着陳家的事,已經敲打過她。
但還不夠。
必須找個機會,徹底削弱太後在後宮的影響力,将權力完全收歸到自己和自己選定的人手中。
蕭景珩話鋒一轉,不再提太後。
“這次懲戒陳若水,你當記頭功。”
“說吧,想要什麼賞賜?”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沈驚晚,期待着她内心的财迷彈幕。
果不其然。
【來了來了!終于到發工資這個環節了!老娘等得花兒都謝了!】
【金子!房子!地契!不對,我在宮裡要地契幹嘛,又不能跑路】
【那就要好多好多的金子!東海大珍珠!南海血珊瑚!西域祖母綠!越多越好!以後萬一失寵了,抱着金磚也能睡得香!】
【發财了發财了!】
她内心已經樂開了花,彈幕刷得飛快,表面上卻立刻開始推辭。
“能為陛下分憂,是嫔妾的福分,嫔妾不敢求任何賞賜。”
蕭景珩看着她言不由衷的樣子,心中大樂,決定再逗逗她。
他故意沉吟片刻,拖長了聲音。
“既然愛妃如此高風亮節,那朕就”
沈驚晚一聽這話,心裡頓時急了,以為賞賜要泡湯。
彈幕瞬間從狂喜變成了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