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想不通,這位王侍郎平日裡謹小慎微,藏得極深,皇帝究竟是如何在短短三日之内,就将他全部拔起的?
緊接着,便是威遠将軍那個不成器的敗家兒子。
他勾結敵國,倒賣軍械情報的信件,還沒送出京城,就被龍鱗衛半路截獲。
蕭景珩沒殺他。
他深夜召威遠老将軍入宮,将那封通敵的親筆信,扔在了老将軍面前。
老将軍一夜白頭。
第二日,他親自綁着兒子跪在午門,叩請聖上降罪。
帝王“仁慈”,念其父功勳,隻将那逆子流放三千裡,永世不得還朝。
卻順勢收回了威遠将軍手中的一半兵權。
一樁通敵叛國的彌天大罪,竟被皇帝輕描淡寫地,變成了一次削藩集權的完美演練。
短短一月。
朝中有七名官員落馬,皆是當年構陷沈家的核心人物。
或斬首,或流放,或抄家。
空虛的國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充盈起來。
蕭景珩坐在龍椅上,批閱着奏折,内心是前所未有的平靜與掌控感。
他甚至不需要去審問,不需要去布局。
他隻需要聽着。
聽着紫雲軒裡,那個女人不經意間的吐槽與抱怨。
那些被她視為“上輩子”的舊事,如今,都成了他手中最鋒利的屠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