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若水被打得偏過頭去，嘴角滲出一絲血迹，她卻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反而笑了。
“怎麼？被我說中了？”
皇後看着她這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氣得胸口劇烈起伏，但最終，她強行壓下了怒火。
她緩緩收回手，用錦帕擦拭着指尖。
“本宮是給了你一把天胡的好牌。”
“是你自己，心高氣傲，急功近利，把它打得稀爛！”
“你以為沈驚晚憑的是什麼？運氣？”
皇後的聲音陡然轉冷。
“不！她不是運氣好！”
“本宮禁足這月餘，想了無數遍，從她入宮開始，慧妃倒台，再到你我們每一步，都仿佛被她提前看透了！”
“她就像一個站在高處的獵人，冷眼看着我們這些自作聰明的蠢貨，一步步走進她早就挖好的陷阱裡！”
陳若水臉上的譏諷僵住了。
她不是沒想過，但她不願承認。
皇後逼視着她。
“你敗了，不是因為你蠢，而是因為你的對手，根本不是人！”
“所以，收起你那可憐的怨恨。它除了讓你自己更痛苦，毫無用處。”
陳若水死死攥着剪刀。
“那姑姑今日來，是來看我笑話的？”
“不。”
皇後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她俯下身，湊到陳若水耳邊。
“我是來告訴你，如何把這身被扒掉的畫皮，用仇人的鮮血，一針一線，重新縫回去。”
陳若水猛地擡頭，眼中終于有了一絲光亮。
皇後直起身，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嘴角冷笑。
“你最大的錯誤，就是總想着一步登天，去争寵鬥豔。”
“可你忘了，男人最喜歡什麼樣的女人？”
“是懂事、柔順、從不給他們添麻煩，還能在關鍵時刻，為他們遞刀子的女人。”
“從今日起，你隻管做好你自己，收起你所有的身段，好好地做一個溫順懂事的女人即可。”
皇後看着陳若水眼中的迷茫，嘴角的笑意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