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驚晚一個激靈,手裡的賬本“啪”地掉在地上。
她擡起頭,看見蕭景珩那張似笑非笑的臉,立刻從财迷模式切換到驚慌模式。
“陛、陛下!您怎麼來了!”
她連滾帶爬地從軟榻上下來,跪地行禮。
【卧槽!狗皇帝怎麼又來了!他走路沒聲音的嗎?】
【完犢子了,我剛才那副沒出息的财迷樣是不是全被他看見了?他不會覺得我得了莊子就野心膨脹,要來敲打我吧?】
【都怪這莊子太賺錢了,害我得意忘形,忘了我柔弱不能自理的白蓮花人設!演技!注意演技!】
蕭景珩懶得理會她内心的小劇場,自顧自地在主位上坐下,端起小娥奉上的茶,慢悠悠地吹着。
“愛妃這小日子,過得倒是惬意。”
沈驚晚把頭埋得更低了。
“托陛下的福,嫔妾嫔妾隻是覺得陛下賞賜的莊子太好了,一時歡喜,失了儀态,請陛…下恕罪。”
她一邊說,一邊用眼角的餘光偷偷觀察着蕭景珩的臉色。
蕭景珩放下茶杯,狀似無意地提起。
“皇後被禁足有些時日了,朕今日聽聞,她宮裡近來很是缺炭。”
沈驚晚聞言一愣。
【缺炭?怎麼可能!皇後那老妖婆恨不得用金子燒水,内務府誰敢克扣她的份例?不要命了?】
【不對木炭超額三倍天氣漸暖】
【我想起來了!】
【我想起來了!上輩子就是這樣!】
【皇後那個老狐狸,她根本不是缺炭,她是利用采買木炭的機會,把掏空的木炭當成容器,在裡面藏匿書信,和宮外的人傳遞消息!】
【她這是賊心不死,準備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