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娥吓得手裡的茶盤差點掉了。
沈驚晚更是直接傻在了原地,大腦一片空白。
【卧槽?!】
【從坤甯宮調人來伺候我?!狗皇帝你瘋了?!】
【你這是把皇後的卧底,光明正大地往我床上安啊!這是想讓我死啊!】
【我等等】
沈驚晚的彈幕,在停頓了三秒後,畫風突變。
【不對!我明白了!狗皇帝這一招,太他媽狠了!】
【皇後要傳遞消息,肯定要用最信任的心腹。他直接把皇後最得力的兩個人調走,安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皇後就等于成了個又聾又瞎的廢人!這叫釜底抽薪!】
【而且,那兩個宮女到了我這兒,是龍得盤着,是虎得卧着!但凡敢有半點異動,我分分鐘就能捏死她們當投名狀!這叫人質在手!】
【這一手,既斷了皇後的手腳,又敲打了後宮所有人,讓他們看清楚,現在這後宮,到底是誰說了算!殺雞儆猴!】
【高!實在是高!這帝王心術,玩得爐火純青!狗皇帝,算你狠!】
蕭景珩滿意地看着沈驚晚複雜的表情。
這種無需言語,便能達成共識的感覺,讓他很是受用。
他就是要讓她明白。
在這座皇宮裡,隻要他不想,誰也翻不起浪來。
就在這時,窗外傳來一聲極輕微的鳥鳴。
一隻信鴿,腳上綁着一圈黑線,悄然落在了窗台上。
是玄一的密信。
揚州,有消息了。
蕭景珩站起身,走到沈驚晚面前,伸手,将她從地上扶了起來。
“愛妃,你宮裡很快就要添新人了,好好教她們規矩。”
“朕還有些政務要處理,先回去了。”
說完,他便轉身,大步流星地離開了紫雲軒,留下沈驚晚一個人,還沉浸在他那手神來之筆的震驚中。
蕭景珩回到禦書房,臉上的笑意瞬間收斂。
他取下信鴿腳上的竹管,展開那張薄薄的信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