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千真萬确。陛下說,您心懷詩意,乃宗室雅事,特賜黃金五百兩,錦緞百匹,讓您去江南體察風土人情,盡興遊玩!。”
“知己啊!皇兄真乃朕的知己啊!”
豫王感動得熱淚盈眶,松開李德順,轉身就往後院跑,一邊跑一邊嚎。
“來人!快!把本王那件新做的月白色繡金絲暗紋的鶴氅拿出來!”
“還有那把鑲了八顆東珠的白玉扇!去江南水鄉,沒這兩樣東西怎麼迷倒萬千少女!”
“對了!還有本王在後院桂花樹下埋了三十年的那壇女兒紅!給本王挖出來!裝車!”
“此去江南,本王定要與那秦淮河畔的紅顔知己,不醉不歸!”
蕭景珩坐在禦書房裡,聽着暗衛一五一十的彙報,嘴角輕笑。
很好。
魚餌已經興高采烈地跳進了魚簍,還自帶了酒水。
就等着下鍋了。
與此同時,東宮。
太子蕭仁謙正陰沉着臉,聽着心腹太監的禀報。
“你說什麼?父皇準了那廢物皇叔去江南,還賞了五百兩黃金?”
“是,殿下。旨意剛下,豫王府那邊已經跟過年似的,鑼鼓喧天,開始收拾行囊了。”
蕭仁謙手指在桌面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着。
不對勁。
非常不對勁。
父皇是什麼樣的人,他再清楚不過。
殺伐果斷,心思深沉,最是厭惡他們這些無所事事的宗室。
尤其是豫王這個廢物皇叔,平日裡見到父皇,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躲都來不及。
父皇怎麼會忽然對他如此寬厚?
這不合常理。
“殿下,會不會是陛下近來肅清朝野,手段太過剛硬,引得宗親們不安,所以想借此安撫一下?”
心腹太監小心翼翼地猜測。
“安撫?”蕭仁謙冷笑。
“我那位父皇,什麼時候需要安撫别人了?他隻會讓别人跪下來,安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