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一股熟悉的消毒水味道再次鑽入鼻腔。
眼皮沉重得像灌了鉛,他艱難地掀開一條縫隙。
熟悉的白色天花闆,熟悉的病房環境。
他試着動了動手指,全身的骨頭仿佛都散了架,胸口和頭部的疼痛清晰無比。
視線艱難地移動,落在病床旁的椅子上。
然後,他的瞳孔猛地一縮,殘餘的睡意瞬間被驚得煙消雲散。
一個身影坐在那裡。
緊身的黑色皮褲包裹着修長到驚人的雙腿,腳下是一雙尖頭高跟短靴。上身是同款的黑色啞光皮衣,拉鍊隻拉到胸口下方,露出裡面一件低領的黑色緊身背心,勾勒出驚心動魄的飽滿曲線,皮衣的袖子随意地挽到手肘,露出一截白皙緊實的小臂。
在病房冷白的燈光下,這無疑是緻命的吸引力。
女子微微側着頭,及肩的黑發垂落幾縷在頰邊,遮住了小半邊臉,指尖正漫不經心地把玩着一枚黃澄澄的東西一枚彈殼。
白引玉的心髒狂跳起來,一股極其陌生的熱浪毫無征兆地自小腹深處炸開,瞬間席卷四肢百骸。
暗道一聲:“糟了,自己判罪了欲孽粉蛾,獲得了那玩意的渣男能力,沒想到這麼快就要接受考驗了。”
似乎是察覺到他醒來的動靜,女子緩緩擡起頭。
她的目光落在白引玉震驚的臉上,語氣帶着三分慵懶,七分戲谑。
“醒了?命挺硬啊,白引玉。”
她指尖一彈,那枚還帶着她體溫的彈殼劃過一道抛物線。
精準地落在白引玉蓋着薄被的胸口,微微彈跳了一下,安靜地躺在他心口的位置。
“認識一下。”
她身體微微前傾,那惹人的傲人身材更加清晰可見,笑容變得危險而迷人。
“我叫文紀雲,俱樂部救你那兩槍,我開的不用謝。”
文紀雲忽然俯身貼近,發絲垂落掃過白引玉的臉頰。
“哦,對了,你頭上那一槍,也是我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