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引玉看着三人悠閑自得的樣子,心中的苦楚卻勒得他喘不過氣。
自己面前,那個“稚獄”的罪孽小男孩,正執着地張開雙臂,空洞的眼神死死盯着他,無聲地索求着一個永遠得不到的擁抱。
而那三個人——圓夢慵懶地陷在椅子裡,像個事不關己的甩手掌櫃;
陳默悠閑地喝着可樂,眼神時不時的看向屏幕,又戲虐的看向白引玉。
“你們真的一點不幫我嗎?”白引玉忍無可忍,聲音裡帶着壓抑的嘶啞,“我到底是抱還是不抱?”
“随你,這裡隻有你能判罪,自己決定。”陳默就像看戲一樣,不給一點建議。
“我們又看不見罪孽,想幫也幫不上啊。”圓夢優雅地翹起二郎腿,曲線更顯曼妙,語氣卻帶着一絲理所當然,“我們不是幫你解決了這些‘麻煩’嘛。”
白引玉猛地轉頭,瞳孔驟然收縮。
隻見剛才還氣勢洶洶圍上來的幾人,此刻已橫七豎八地躺倒在地,隻剩下痛苦的呻吟。
“這也太快了吧。”他喃喃道,看向柯振華的眼神更加的熾熱。
柯振華面無表情地甩了甩手上尚帶餘溫的血迹,大步流星地走向白引玉,每一步都帶着壓迫感,在離他幾步之遙處站定。
“聽着,”柯振華的聲音冰冷堅硬,不容置疑。
“第一,我不是幫你。
第二,我是看在老大的面子上才來的。
第三,事情了結後,把你的能力,從頭到尾、清清楚楚地給我說明白。”他的目光轉向圓夢,“你最好沒有誇大其詞。”
圓夢聳了聳肩,紅唇勾起一抹慵懶的笑意:“騙你?呵,我閑得慌麼。”
陳默此時從椅子上跳起來,趴在椅背上,笑嘻嘻地問:“圓大小姐,這麼說,現在你是咱幾個的頭兒了?”
“可以這麼說,”圓夢挺直了腰背,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秦老頭拍闆的,我也很無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