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門?”
還在欣賞車外風景的幾人聞言,精神一振,目光齊刷刷投向駕駛座的老王。
“老王,您放心。”白引玉壓下心中的興奮,誠懇的說道:“我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并且感謝您們給我們這樣深入實踐的機會。”
白引玉心中無比的興奮激動,其實這還是第一次,名義上的真正判罪。
之前的幾次,不是偶然遇到罪犯,就是在罪犯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遇見,完全屬于碰運氣。
而在與圓夢幾人訓練的時候,他甚至都沒有出過幾次手,完全就像個飯來張嘴的小孩子,罪犯被圓夢幾人直接送了過來。
可這一次不一樣。
這一次是真正的尋找兇手,和接觸到案件,完成真正意義上的判罪。
“還請問,有什麼邪門的地方?”白引玉詢問道,眼神專注。
“哈哈,年輕人就是好啊。”老王神色嚴肅起來。
“那我就跟幾位說說這個案子。”
白引玉不自覺的挺直腰闆,車内氣氛瞬間凝重,所有人都嚴肅了起來。
“上個月,六月中旬,本市發生一起惡性殺人案。”老王的聲音低沉下來。
“死者被肢解成數十塊,頭顱被砍下。邪門的是”他頓了頓,似乎在斟酌措辭,“被砍下的頭顱上,頭皮不見了。”
“嘶”衆人倒抽一口冷氣。
“法醫反複勘驗确認,”老王繼續道,語氣沉重,“兇手用的是極其鋒利的刀具,手法非常細緻,甚至是耐心地,一點一點從顱骨上把那塊頭皮割剝下來。為什麼?圖什麼?動機到現在還沒摸清。現場其他痕迹也少得離奇,像是被精心打掃過,唯獨留下那個空缺的頭顱。”
劉子星聞言立馬感覺一陣的幹嘔,可這幾天他已經吐夠了,強行壓了下去,努力讓自己的神情保持平靜。
白引玉蹙眉深思,“這麼變态的嗎?”
陳小小死死的挽住林薇的胳膊,林薇拍拍了對方,同時皺起了眉頭,但并沒有表現出驚駭的神色。
唯有文紀雲,依舊靠窗坐着,隻是那雙清冷的眸子深處,似乎掠過一絲厭煩,像是對這種手法的不屑與厭惡。
白引玉知道她之前做過刺客,心理承受能力肯定比林薇幾人要好一些。
老王透過後視鏡,觀察着幾人的反應,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很是滿意。
“對于下一步的調查和方向重點,我們還沒有頭緒,所以接受了上面的指令,請你們前來協助這一次的辦案。”老王開車一個急轉彎,“我可聽說,你們雖然是實習學員,可能力和水平都是一等一的,我們這些老頑固思想陳舊了,現在是新時代,你們這些娃子的新思想,說不定可以帶來有效的偵破手段。”
“老王,您過獎了,我們都是抱着學習的态度來到這裡,希望和老前輩多多交流,學習寶貴的經驗,我們那點小聰明,怎麼可能和您比呢。”白引玉謙遜的說道。
“哈哈哈,小夥子還挺會說話。”老王豪爽一笑。
大約兩個小時後。
車子在一家招待所的門口停下。
衆人下車,長途颠簸帶來的僵硬感讓每個人都忍不住伸展着酸痛的筋骨。
“累壞了吧,你們先好好休息休息,晚上給您們接風洗塵,順便帶幾個一起負責這案子的年輕人過來認識認識,以後就是一起并肩作戰的戰友了。”
“條件有限,委屈你們先在這兒歇歇腳。對面就是局裡,幾步路的事兒”老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