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哥竟然也不向着你?”李骁不能理解,後媽跟後媽生的那些孩子可以對黃四兒不好。
可是黃四兒的大哥跟他是一個媽生的,怎麼就能看着後媽這麼欺負自己親弟弟?
“算了,以後就别回去了。”李骁去拿了塊胰子過來,幫黃四兒搓了搓灰。
冬天的北方,沒有誰家有條件天天洗澡,頂多晚上泡泡腳,擱十天半個月去一趟大澡堂子那都是幹淨人了。
就連他們鋼廠有自己員工澡堂,也沒有誰天天去洗,除非幹活蹭的太埋汰。
外面滴水成冰,這個季節取暖隻靠爐子,有的人家煤球都燒不起,萬一感冒了可不得了。
這年頭無論是衛生條件還是醫療條件都還不發達,孩子生的多,夭折的也多。
黃四兒簡單洗了洗,換上了李骁翻出來的舊衣服,搶着幫忙去倒水,被李骁給按在了爐子邊。
“烤幹點,一會兒出去凍上了。”
李骁把澡盆推到一旁,翻出了剩下的鋁片,教黃四兒怎麼做。
“咱倆今天把這些都弄出來,然後明天去我大姐家做花樣弄上,後天就開始賣。”
兩天時間,應該也夠大姐跟二姐宣傳了。
“等都賣完,咱就去買年貨,我帶你去廠裡澡堂好好洗個澡。”
黃四兒低低的應了一聲,開始專心做半成品。
李骁瞅瞅他,突然想起後世的那個他,在孤兒院裡偷養的那條大黃。
兩人做了一天的手工活,黃四兒很勤快,不光做發夾,等頭發全幹了就主動出去倒水,還把澡盆子刷幹淨,又拖了地。
中午兩人棒子面就鹹菜旮沓湊合了一口,一直幹到下午三點來鐘,鋁皮都用光了。
做出了六十來個大夾子,一百多個小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