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劉鋼一個沒看上,因為都是一些死了男人帶着好幾個拖油瓶的,圖他有房子有正經工作。
自己的親兒子他都沒争,劉鋼怎麼可能樂意去養别人的孩子。
所以盡管他聽家裡的話,有相看的就積極去,卻是一個合适的都沒遇到。
跟李鳳離婚後,劉鋼也不是很适應。
家裡一下子就空蕩起來,下班回去,屋裡冷鍋冷竈。
尤其是夜裡,一個躺在床上,那滋味是真的不好受。
劉鋼也奇怪,之前他雖然跟李鳳還在一個屋,卻也是各睡各的,他也不樂意跟李鳳說話。
如今屋裡隻是少了個人,怎麼就感覺完全不同了呢?
不等他想明白,有工友過來喊他。
“外面有個人找你。”
“誰找我?”
“不認識,一個滿臉大胡子的,不像咱們城裡的。”
工友說了一句就走了,劉鋼站在那想半天也沒想起來認識的哪個人滿臉大胡子。
他跟組長打了一聲招呼,離開車間。
車間内溫度高,這一出來外面,就感覺北風呼的一下就把身上的熱乎氣給帶走了。
來到廠大門口,老遠就看到一輛毛驢車,還有一個穿着厚厚大棉襖,扣着個前進帽的男人。
雙手攏袖站在毛驢旁邊。
劉鋼走過去,一眼還沒認出這是李鳳的舅舅。
剛說了句:“你好同志。”就見眼前的男人一個大巴掌扇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