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骁本來以為自己可以下班了,結果于紅纓非要拉着他一起。
吃飯的地方在鋼廠附近的一家國營飯店,比二姐夫上班的那個大多了。
平日裡也主要是招待各個廠的領導,很少有普通人來。
來吃飯少不得要喝酒,李骁就是作陪的,有廠長,有主任還有師傅在,他一個學徒跟闫光明坐在了一起。
沒想到于廠長對他非常的欣賞,時不時就誇贊幾句。
李骁講了一天,現在是一句話也不想說,不過當着各位領導的面也不能不開口。
他也是沒想到,後世的酒桌文化從現在就已經有了。
領導喝酒他得陪着,還得懂事的起身敬酒,雖然不像後世那樣帶了那麼多的功利和目的。
可就是這種真誠的熱情叫人推拒不了,作為小輩必須尊重到位,不知不覺,李骁也有點喝上頭了。
這身體還真沒喝過幾次大酒,因為這個時候糧食很珍貴,用高粱釀酒都很少。
供銷社賣的白酒基本都是紅薯幹酒和紅薯釀酒,也需要酒票。
今天李骁跟着廠領導倒是喝上了好酒,純糧釀的,白酒味道很不錯。
吃飽喝足,李骁已經有些暈乎乎的,不過還是撐着精神,送了于廠長跟他徒弟回了招待所。
到了招待所,又被于紅纓拉着說了一會兒話。
好不容易從招待所出來,李骁已經腳下打晃了。
他站在樓下想了半天,才想起來自行車在廠裡。
也沒管這會兒幾點了,轉頭就往鋼廠走。
夜裡小風兒一吹,李骁解開兩顆襯衫扣子,舒服的直想就地躺下。
現在他身體裡火熱的,呼出的氣都帶着濃重的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