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骁跟二姐夫打了聲招呼,馱着黃四兒晃晃悠悠的騎回了大院。
黃四兒進了大院就跳下車,撒腿往家裡跑,李骁推着自行車到了家門口,一直在屋門裡面站着的大舅趕緊給他開門。
“可回來了,外面這大雪,我還尋思去迎了一迎你。”
大舅一邊說,一邊去拿了把掃床的小掃帚給李骁身上的雪掃掉。
李骁擱好車子,聞到了烤紅薯的味道,往爐子上一瞧,果然上面擱了兩個烤的差不多的紅薯。
大毛被太姥爺抱着,正嗦着手指盯着烤紅薯,饞的口水都快下來了。
大姐在廚房做飯,老爸坐在客廳搭的床邊翻看報紙,姥姥在屋裡大床上飛針走線。
“這雪大的不正常啊。”姥爺把大毛放地上,拉着他的小手走到窗戶邊。
李骁聞言,尋思了一會兒,好像是有點不正常。
他這輩子的記憶裡也沒見過這麼急的雪。
“要是到晚上能停還好,要是就這麼下一宿。”老爺子話說了一半,布滿皺紋的面孔越發蒼老起來。
大舅羅金生也是一臉嚴肅:“要是這麼下一宿,咱家那房子估摸着有點懸。”
“是啊,哪止咱家啊,隊上老劉家那草屋不得壓塌了。”
城内的還好,不說這幾年建起來的兩三層的小樓,也基本都能扛得住。
城外的一些村子,有些房子都還是泥巴牆茅草頂呢,磚瓦房都少。
“不過這麼一場雪下來,地裡倒是能凍透了。”
瑞雪兆豐年,下雪是好事,能凍死地裡的蟲卵。可雪下的太大,就不是啥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