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骁發言完畢,獲得了一緻的掌聲。
他坐下後悄悄松了一口氣,其實,作為擁有兩個時代靈魂的人,這種鄭重嚴肅的場合講話,他總是忍不住會有一種割裂感。
眼前的這些人每個人發言的時候,那種鬥志昂揚的精氣神,那種堅定的信念感,是李骁怎麼都學不會,也裝不出來的。
或許,是因為那個後世的靈魂,心中的信念感早已被腐蝕殆盡。
這就是不同時代的人,追求的不同。
後世的生活條件無疑比現在要好的多,現在的人怎麼都不會想到,未來的每一天,過的日子都比現在過年還要好。
新衣服不用等過年才做,想吃什麼就能很方便的吃到。
哪怕是社會的底層,吃肉也不是什麼難事。
可比較起來,現在的人生活的如此艱苦,卻精神飽滿。
而後世的人,滿足溫飽,卻精神萎靡,欠缺的,就是一種信念的支撐吧?
座談會一直探讨到了晚上八點半,沒有一個人喊餓,都精神奕奕的不斷補充着自己的提議跟想法。
有化學系同學建議跨系阻止“達爾文俱樂部”大家可以一起讨論。
有曆史系的提議辦牆報辯論,比如最近哲學課讨論的“實踐是檢驗鎮裡的唯一标準。”
關于“兩個凡是”的讨論一直很熱烈,但大家不能每天都開讨論會,所以可以自己把辯論寫下來,貼在牆上。
李骁認真做着筆記,當問起他有什麼提議的時候,李骁想了想,說了個可以組織固定時間,集體學習英語。
等這個座談會在老師說完結語後終于宣布下課,李骁卻被喊住了。
“學物理的同學,麻煩你們抽空把302教室的日光燈修一下好嗎,明天要用那個教室上晚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