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廚房突然響起溫母的聲音:“書亦,你堵在門口幹什麼?鄭汐是我喊來的,你們都多少年沒見了,叫她過來聚一下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與此同時,溫書亦也看清了周雲宵其實并沒有攬住鄭汐,是他的手臂錯了位。
她摁下情緒,隻冷冷看向鄭汐:“你倒是有臉來。”
鄭汐一怔,随即垂下頭紅了眼眶:“我還以為伯母叫我來就代表你原諒我了。”
溫書亦還沒說話,一旁的周雲宵見此,立即不悅指責溫書亦:“溫書亦,你能不能别小題大做,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
溫書亦胸口一陣刺痛。
她不想和周雲宵吵無謂的架,更不想再看見鄭汐,于是直接推開門:“鄭汐,趁我現在心情好,從我家滾出去。”
鄭汐聞言,立即看了眼周雲宵,紅着眼圈跑了。
周雲宵頓時面色黑了下來:“溫書亦,你有病是不是?”
聽見動靜的溫母也從廚房探出頭來:“這是怎麼了?溫書亦,是不是你又惹人家了!你這狗脾氣什麼時候能改改!”
溫母不問緣由地罵完,便朝周雲宵道:“雲宵,你還不快去追一下!”
周雲宵連忙應聲,立馬就跟着鄭汐的腳步跑了。
剩下溫書亦站在原地,心裡又重又空。
而溫母還在不依不饒地罵她:“周雲宵這樣又高又帥,工作還是機長,打着燈籠都找不到的好男人,你就不能在他面前溫柔點嗎?性子這麼倔,誰會要你!”
溫書亦閉了閉眼,隻能逃避地回道:“我累了,先回房間了。”
周雲宵再次回來時,溫書亦正拿着ipad在改學生的作業。
周雲宵在她身邊坐下。
也沒有提之前的事,隻是拿出酒店的單子一張一張地對,末了才擡頭問溫書亦。
“婚禮的事大部分我已經都搞定了,隻是酒店那邊無法定到足量的你喜歡的白玫瑰,問換成紅玫瑰可不可以。”
溫書亦頓了片刻,便随意回:“随便。”
周雲宵當即挑了挑眉:“這可是你說的,别到時候又說不滿意,畢竟這是你期待了很久的婚禮。”
溫書亦兀自沉默了下去。
是,這曾是她期待了9年的婚禮。
她期待穿上潔白的婚紗,走向此生她第一次愛上的人。
和周雲宵在一起時,他們都才17歲,那時候的戀愛就是兩人偷偷在課桌下牽手。
後來上大學,兩人成了異地戀,但每個月周雲宵都會做坐4個小時高鐵來見她。
再是大三時,周雲宵決定入伍,給她寫了一封長長的信,信裡還有一枚素圈戒指。
信裡,他寫道:“如果你願意等我,等我退伍我們就結婚。”
她含着眼淚答應了。
這之後6年,周雲宵退伍、畢了業考進機場、從飛機副駕駛升到主駕駛。
溫書亦等這場婚禮等了一年又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