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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是馬叔啊,你已經到了啊?好好,我現在立刻出來,你稍等。”那費源在看清來電顯示之後臉上的不滿立馬消失得一幹二淨,換上了一副謙恭的模樣接了電話,這臉色變換之快讓在座的人都愣了一下。
然而那副謙卑的模樣在挂完電話後也是消失得一幹二淨,隻見他又換上之前那種高高在上的做派,跟在座的人得意道:“各位老同學,以後出去了可别說我費源不顧念同窗情誼,剛給我通電話這位,可是咱市中心醫院心血管内科的主治醫師,他是我本家的叔叔,姓馬,待會兒就要過來了,能不能抓住這個機會可要看你們自己的了,待會人來之後都注意點言行,說不定我叔叔看順眼了還能舉薦你們呢。”
再三叮囑過後,費源便趕忙出去接他口中這位馬叔叔了。
“哇!”
“真是市中心醫院心血管内科的主治醫師?那可是名副其實的大人物啊,竟然一會兒要跟我們一個桌子吃飯?”
“果然費大班長就是厲害,竟然認識這種大佬!”
“咱待會兒可不能亂說話,态度都殷勤點,說不定這位看得入眼還能幫忙舉薦一下,都謹言慎行啊!”
各種議論之聲不絕于耳。
在座都是醫學專業畢業的人,自然清楚這市中心醫院心血管内科的主治醫師意味着什麼,那可以說是他們這種人窮極一生都無法達到的高度,這費源真是厲害,這種級别的人物竟然是他叔叔。
“市中心醫院心血管内科?老常”在衆人還在議論不休之時,俞靖義卻是想起常博之前對他說的,應該就是在這個醫院這個科室坐專家門診呢!
“噓,别說了,我可不想出這個風頭。”常博沒等俞靖義的話說完便打斷道,常博自己可不想在衆人面前提這些事。
做人還是低調點好,況且他任職的事今天剛定下來,這什麼馬醫生怕是還沒得到消息,這就更不必在這個時候說出來了,反正也沒人信,還會惹一群麻煩。
“我懂我懂。”俞靖義立馬知會常博的意思,岔開話題道:“鐘明你可得小心咯,費源那小子怕是看上你了,還真别說,這厮溜須拍馬的功夫可真熟練。”
“呸!你瞎說什麼呢,我可不看不上他那種人。”鐘明嬌哼一聲,神色很是輕蔑,但心下卻有些怪異。
不知為何,她竟覺得常博和俞靖義之間,後者竟有些唯命是的意思,可是俞靖義可是九福珠寶的繼承人啊,以他的身份又怎可能對常博這麼順從呢?
正在此時,包廂的門被推了開來,進來一位大腹便便的秃頭男人,姿态很是神氣,而之前在他們面前高高在上的費源,确實一臉阿谀奉承地跟在這人身後,笑容很是恭順。
“馬叔,這屋裡的都是我大學同學。”
費源走到那位馬醫生身邊一臉谄笑道,邊說着還不忘跟衆人擠眉弄眼地示意:“大家都停下手裡的事情啊,讓我來向大家隆重介紹一下我身邊這位,這位是馬醫生,現在在市中心醫院的心血管内科擔任主治醫師一職,也是我的叔叔,大家鼓掌歡迎一下吧!”
衆人也是很給面子的鼓掌附和着。
“歡迎馬醫生的到來,我們倍感榮幸啊!”
雖然有一些人對這人高高在上的姿态心生不滿,但面上也都不敢顯露分毫,也都跟着鼓掌恭迎着。
他們在座的都是醫學專業的學生,心裡也都清楚對方能在市中心醫院心血管内科做到主治醫師這個職位,肯定是有些真本事的,大多數人會在這種業内大佬面前自慚形穢,還有些人生出些想要巴結讨好的心思,想要通過對方的地位來為以後的路行些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