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手機震動的聲音打斷了二人的思緒,郝義洪聽出來聲音是席國邦身上傳過來的,便從上衣口袋裡将手機掏了出來,看清楚來電顯示後道:“老席,你兒子大來的電話。”
“你接一下吧,估計我受傷的事情傳到他那裡去了,你跟他講我沒什麼大礙。”席國邦虛弱道。
“小衡,我是你郝叔啊,你爸剛才摔了一跤,磕在台階上了,已經叫了救護車,我們正在去中心醫院的路上,要不了多久就到了。你和你媽要過來?好,我們到醫院之後給你發個具體位置,你倆路上慢點。”郝義洪挂了電話跟席國邦說道:“你兒子要和嫂子過來呢。”
“來就來吧。唉”席國邦還處于一種世界觀被颠覆了的狀态,一臉呆愣道。
郝義洪見他這幅神不守舍的樣子心裡歎了口氣,也不再多說什麼,一路相對無言地到達了市中心醫院。
這個時間醫院大部分醫生都已經下班了,隻有上夜班的醫生還在,但因為來人身份實在貴重,加上之前也給市中心醫院這邊打過招呼了,是以剛一被擡下車就圍上一群人,帶領着往各項檢查室做檢查。
不過多時,之前在電話裡說要過來的席衡趕到醫院,身邊還跟着一位看起來三十多歲的女士,正是席國邦的妻子,龍城大學的教授蘇燕梅。
蘇燕梅和席國邦差不多大,隻是因為保養得當看上去要比實際年齡年輕不少,氣質溫文爾雅,一看就是出身書香門第的大家閨秀,隻是現在也是一臉焦急地剛一看到郝義洪就問道:“老洪啊,我老公、我老公他怎麼樣了啊,傷的要緊不要緊啊?”
郝義洪也是一臉擔憂道:“現在各項檢查結果都還沒出來,不過應該還挺嚴重的,老席之前動都動不了了,聽那醫生的語氣,怕是傷到了椎骨,股骨頭可能也有骨折,應該是要做手術的。”
“郝叔,我爸今晚不是跟你一起去參加什麼慈善晚延的嗎?怎麼會突然出了這種事?”席衡一聽這話也是有些沖動道。
“小衡,你怎麼能用這種語氣跟你郝叔說話呢?真是沒大沒小!”那蘇燕梅見兒子語氣不是很好便出聲責怪道,又忍不住神色擔憂道:“老洪,你剛說的什麼傷我也聽不大懂,隻是最近有一件大事,老席為這事都準備好一陣子了,你說突然出這事,要是那可如何是好啊,老席的性子肯定接受不了的啊!”
郝義洪一聽這話也愣了,蘇燕梅這話倒是提醒了他,他原本還沒往這方面去想,之前也确實聽說席國邦一直在為這事走動。
“嫂子,你别擔心,我這就讓市中心醫院最有資曆的骨科醫生過來準備給老席做手術,一定讓老席安安全全的做完這個手術,你别太擔心,吉人自有天相,老席不會有事的。”郝義洪安撫完泫然欲泣的蘇燕梅,便朝着那群神色嚴肅的醫生走去。
“郝董,我們幾個人讨論了一下席先生的傷情,說實話情況實在不容樂觀,即便是我們醫院各個科室的主任醫師過來,怕是也沒多大把握能成功完成這台手術,保命可以,但怕是會留下後遺症啊!”那幾人也是神色萬分緊張,觑着幾人的臉色戰戰兢兢地說道。
“竟然這麼嚴重?!可是老席隻是摔了一下,怎麼會嚴重到要留後遺症的地步啊?!”幾人聞言皆是一臉震驚,郝義洪更是忍不住出聲問道。
“郝董,我們真不是在危言聳聽,那股骨頭骨折的位置本就不容易手術,加上椎骨更是直接連接到神經中樞,稍有不慎就會癱瘓、半身不遂啊!”那幾名醫生更是汗如雨下,急忙解釋道。
正在衆人皆是一臉嚴肅時,席國邦也躺在病床上做完各項檢查被人推了出來,臉色也是一臉灰敗消沉,顯然是知道了自己的病情之重。
“老席,我給常博打個電話讓他試試吧?!他說不定能有辦法救你!”郝義洪開口打破了衆人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