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漢德對眼前這位老者态度十分恭敬,因為他明白這位巫老的身份非同一般,早些時候說到過,任老爺子年輕時候救過一位功勳,這巫老就是貼身醫者,醫術自然是在國内都是頂尖的。
在聽聞任老爺子遭此橫禍之後立刻便将自己身邊這位巫老派遣過來,原本任漢德想着以對方的醫術說不定還能有辦法,但沒想到連這位都讓他們做好準備,這如何能讓任漢德接受的了,當下眼眶中就騰起一股熱意。
“任老爺子的情況确實已經十分危急了,若是能有一級武者不惜損傷自己的根基也要強行出手,用自己畢生的内力為任老爺子洗筋易髓,那還有救回來的可能,但一級武者你也知道意味着什麼,又哪裡會願意用自己的後半生來換呢?”
這巫老可以說是離最上層的人物最近的人了,很多事情都了解的十分深切,他深知一級武者意味着什麼,也知道上層有多麼看重這些人。
據他所知的每一位一級武者都是單獨隸屬于一個極其特殊的組織,而且根本不歸絕大多數政府機構管,隻能由極少數的人直接調遣。
這麼重要的地位根本不是能輕易調遣的不說,就算真的能找來一位一級武者,又有誰會願意将自己的一身本事全廢掉隻為了救人一命呢?
“巫老,到目前為止給我爸看病的都是中醫大師,您看要不要試着用西醫的治療手段來試試?我丈夫卓維在香港也有些人脈,可以請到很厲害的西醫過來看看,說不定事情還有轉機?”
一直在旁邊站着的任婉錦也是一臉悲痛,想了又想終于還是把内心的想法說了出來,她一個婦道人家,其實對這些事情上都沒有太多的概念,隻是很單純的想着,既然中醫對我父親的病束手無策,那就換成西醫試試啊,萬一有用呢?
她這種想法過于想當然,姑且不說過來為任老看病的這位巫老是何等身份,就算是一位普通的中醫,一般情況下來說也都是很忌諱病人有“中醫不如西醫”的這種言論,更何況你還當着人面問,這無異于直接質疑這人的醫術,是很不尊重人的行為。
“婉錦!”那任漢德可是明白其中的這些道理的,當下就一聲急喝,然後就用十分歉然的目光看着巫老,心中祈禱這位千萬不要生氣。
巫老卻并沒有很生氣的樣子,面上一直都是古井無波,他看着任婉錦沉吟片刻之後道:“西醫也不是沒有希望,隻是要請到奧伊歐聯盟的人難度可不低于請一位一級武者過來,至于别的什麼人,也隻能望洋興歎罷了。”
巫老耄耋之年,一輩子行醫救人,什麼樣的人沒有見過,活到他這把歲數早就已經将許多事情都看淡了,任婉錦作為子女,又是對這些事情不甚了解,憂父心切說出這樣一番話也是情理之中,他自然不會往心裡去。
“奧伊歐聯盟?”
任漢德和任婉錦互相看了彼此一眼,都是一副很茫然的表情,就像當初聽到常博口中的深海幽葵一般,根本就沒有聽說過。
“不好意思,我接一個電話。”正在茫然之際,任婉錦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來電顯示上寫着老公兩個字,任婉錦略帶歉意的看了巫老一眼就按下接聽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