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之前常博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就算是他也不知道能不能圍截的住,這些手下要是真去追,惹惱了那人,還有沒有命在都不好說了,畢竟在對方眼裡,怕是已經将自己劃成敵對方了。
“啧,現在的年輕人脾氣都這麼爆的嘛?真不愧是那老東西教出來的好徒弟,臭脾氣真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唉,那小子在心裡肯定想着怎麼日後找回場子呢,我這可真是,平白無故被人記恨上咯”
譚老自言自語道,說罷便搖着頭又歎了口氣,便不再提。
他确實并無惡意,方才阻攔也是有為常博着想的因素,這牛中奇的長輩曾經無意間救助過一位武林高手,那人直到現在還活在世上,現下就在暗市麾下,若是常博真一拳砸死了牛中奇,怕是那位高手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隻是自己現在也沒法說了,常博已經逃遁了,大概心裡更是連帶着将自己也記恨上了,隻能自己吃了這個啞巴虧。
晉甯省,龍城市邵陽縣。
一座極為普通的小院子裡,架着遮蔽陽光的葡萄架子,其下擺放着一張木頭茶幾,兩尊石墩上坐着兩位男人,手裡還捧着一碗茶水,慢悠悠的喝着。
稍年輕的哪一位約莫五十歲的樣子,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将硬朗的身形襯的很是精神,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鏡,原本應該是一副儒雅的書生氣,卻硬是被這人宛如鷹隼般銳利的眼神給沖淡了不少,就算是坐在這麼個不起眼的院子裡,周身也散發出與周圍格格不入的驚人氣勢。
而另一位卻是一副風燭殘年的老者,臉上溝溝壑壑滿是周圍,頭發稀疏花白,身形很是瘦削,穿着再普通不過的褂子短褲,腳上一雙拖鞋,看着就是需要被人扶着過馬路的老爺爺模樣,但是雙眼卻清澈淩冽,注視着别人的時候仿佛可以看到你的内心。
“大哥,你到現在還不肯原諒緻清當年犯下的錯嗎?不是師弟偏袒他,當年的事情雖然他做得不對,但也是沒有辦法啊,他的身份注定不能順着自己的心。”一身西裝的男人看着碗裡的茶水實在是喝不下去,沉默良久終于還是忍不住先說道。
要是有知道這位男人身份的人看見眼前這一幕,必定會震驚的下巴都掉了,這男人的身份極不簡單,這可是一位在首都地位極高的強者,自身實力早已達到先天武者,這還不是最厲害的,這位還是創立了一個特殊組織,可以說是武林中的傳奇人物。
但是此時這人卻叫另一位看着平平無奇的老人師兄,那老頭一看就是半隻腳進棺材的人,難不成比這位人物還要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