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又不是第一次碰壁,這些年來他也沒少勸,什麼話都說了個遍,但是根本沒用,這女子的執拗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夠撼動的了,他也清楚,這個世界上能說服對方的,怕是隻有成伯和她的兒子了,可是這兩人卻肯定是向着雲飄瑗的,所以說什麼都是白搭。
自己家裡發生的這些事情常博自然是一無所知,他現在剛找到一個電話亭,給遠在永和市的任漢德打了過去。
“喂?任先生,我是常博。”電話剛一接通,常博就說道,聲音有氣無力,面色也很是不好。
那頭任漢德都準備睡覺了,但見到有來自香港的陌生電話還是忙不疊的接了起來,聽到常博虛弱的聲音不禁大吃一驚,騰地一下坐直身子,面色十分嚴肅問道:“常先生?你這是怎麼了?怎麼聽上去很是虛弱的樣子?”
“老任你幹嘛一驚一乍的,吓死我了”睡在旁邊的任漢德的妻子--姜蘭玲被這架勢吓得也猛地坐了起來,原本有些抱怨,但在見到自己丈夫神态的時候便馬上止住了話頭,一臉擔憂的看着任漢德。
能讓自己丈夫這般作态的,肯定是出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任先生真是不好意思,這麼晚了還打擾你,隻是我這邊出了點事情,可能需要你的幫助,咳咳”常博語速極快的說道,說罷便感覺一股血氣往上湧,忍不住咳了兩聲。
“常先生你别急,出什麼事了?婉錦和卓維呢?你跟他們沒在一起嗎?”任漢德在這邊一聽常博那兩聲急促的咳嗽,吓得魂飛魄散,連忙問道。
“不是,是我自己攤上點事,他們不知道我現在在哪,也不知道我現在的狀況,任先生,香港暗市的一位高手怕是和我有些不對付,所以”常博深吸一口氣,竭力平複着體内激蕩的靈力,然後緩聲說道。
“香港暗市?!”任漢德聞言更是直接驚呼出聲道。
任漢德身居高位,自然接觸到的人和事都是一般人所接觸不到的,那香港暗市是何方神聖,任漢德更是清楚,所以才會這麼吃驚。
香港暗市早在幾十年前,香港還沒有回歸的時候就已經存在了,幾乎掌控着香港的命脈,在二十年前回歸了之後,便逐漸淡出世人視線。
但是隻有極少數人才知道,暗市不過是不再那麼高調的行事罷了,隐居幕後,香港暗市那麼多年來積存下來的實力早就是深不可測,縱然官方再怎麼強勢,也不可能将這麼一個盤根錯節的勢力輕易鏟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