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萍在旁邊看着心裡十分焦急,終于還是忍不住開口道:“雲姐,我堂姐她不好意思說,那就我來說,其實我們今天過來确實是有事相求,我們想借你兒子點錢。”
“借錢?”雲飄瑗聞言也是一怔,忍不住看了身邊坐着的也是一臉驚訝的常博一眼,心中很是疑惑。
“是啊,小瑗,常博,魏阿姨的為人你們是知道的,我是真的沒辦法了才會想着過來跟你們開口借錢的,常博,你能不能幫幫魏阿姨這一次?”魏菊瑞見魏萍直接了當的将這件事情說了出來,索性也不再遮遮掩掩的,直接一咬牙将自己内心的想法說了出來,說道最後聲音都已經有些發顫。
“魏姐,你别慌,到底怎麼回事?是家裡出什麼事了嗎?”雲飄瑗見魏菊瑞眼眶已經紅了,當下便出聲安撫道,說着還不忘給坐在自己身邊的兒子使了眼色。
“魏阿姨你别着急,到底出什麼事了?我隻要能幫得上忙一定都盡力去幫!”常博自然也是一臉擔憂道,他倒是不關心要借多少錢,隻是想搞清楚到底出了什麼事情,能讓魏菊瑞這副模樣。
而且常博是知道的,魏菊瑞家裡雖然不是十分富裕,但存款也是有的,一定是出了什麼十分要緊的事情,才會讓魏阿姨都出口跟自己借錢。
“唉”
魏菊瑞聽見常博這麼說心裡的一塊石頭也落了地,忍不住長歎一口氣将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魏菊瑞的丈夫是個包工頭,手下掌管着一個不大不小的施工隊,技術十分好,從來都不偷工減料,收費也很合理,所以在邵陽縣也算是有幾分名氣,一般情況下,有什麼裝修項目,有認識的人就會直接上門将活交給他們家來做。
不久前魏菊瑞的丈夫接到一個活計,是幫一個新開的樓盤裝修,這種項目一般給的錢都不算少,也算是魏家接的活計中少有的大項目,魏菊瑞的丈夫就帶着施工隊急趕慢趕的将這個項目的要求都完成了。
本來是一件值得高興的好事,但壞就壞在,那新樓盤在裝修好之後,嚴風過去找那樓盤的負責人之時,卻得到了沒有錢支付的托詞。
“魏阿姨,你們沒跟上面有關部門彙報這個情況嗎?”常博聽到這裡臉色便十分不好,他之前也經曆過被拖欠工資的情況,自然對這種事情是深惡痛絕。
“自然是反應了的,但是那部門的負責人下來看了一圈,就說我們簽訂的合約根本就沒有法律效應,做不了數,就直接走了,後來聽說是之前那樓盤的負責人跟這些人都打好招呼了,送了禮,這事就這麼不了了之了。”魏菊瑞說着便抹了一把眼中溢出來的眼淚。
那合同白紙黑字寫的分明,怎麼說是假的就是假的了?所有人都知道這個樓盤的裝修是他們家裡給完成的,現在輕飄飄一句話就想撇清關系,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堂姐,你别激動,唉,還不都是因為那樓盤的老闆跟咱們邵陽縣上面的人有交情,把黑的說成白的就算了,現在小風還被他們關在裡面出不來呢!真是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沒有王法了!”魏萍在旁邊輕輕拍着魏菊瑞的後背,神色很是憤憤不平道。
“小風?是風哥嗎?風哥犯了什麼事被關起來了?!”常博聞言大吃一驚道。
嚴風可是常博為數不多的幾個朋友之一,他以前有什麼事都是跟着嚴風一起的,雖然這也好些年沒見過了,但其實心裡還是很記挂的,現在竟然被關到派出所裡了?!
“常博,你自小就跟着嚴風一起長大,他是什麼樣的人你最清楚,他怎麼可能去犯事呢?”魏菊瑞泣不成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