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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博啊,咱哥倆真是好久都沒見過了,沒想到再見會是這種場景,這回真是多虧你了,要不然我現在肯定還被關在派出所裡出不來呢,來,我敬你一杯!”嚴風坐在常博對面,舉起手中的酒杯發自内心道。
在路上,魏菊瑞已經斷斷續續跟嚴風講清楚了在他被關起來之後發生的事情,自然也說了這次是常博找人才将他從派出所裡救了出來,要不然他們家也不認識什麼有權勢的人,要是拿不出賴玉貴要求的三十萬,怎麼也不可能被放出來的。
至于常博,小時候常博體弱,老是跟着自己玩,後來身體慢慢好了之後,也是兩人一起調皮搗蛋,沒想到一别幾年,常博現在在龍城市混出頭了,買輛車都是三百多萬,而且還認識官場上的人,連派出所的所長都得給面子放人,當真是今非昔比啊!
嚴風雖然老實本分,但這官場上的事情多多少少也是知道的,魏菊瑞說常博隻是打了幾個電話,可能連半個小時都不到,劉剛超那邊就幹脆利落的把人給放了,這可不是一般的關系能做到的,那賴玉貴背後的靠山可是邵陽縣的一把手啊!
而且常博這些年都在龍城市發展,所以認識的人恐怕也是龍城市的官員,那家夥可不是他們這個小縣城能比的!
“常博啊,我知道今天你已經幫我夠多的了,不知道你找的那個朋友是什麼身份?能不能”嚴風想到常博有可能認識的是上面的大人物,便忍不住小心試問道,心裡還是想将那賴玉貴拖欠的公款要回來。
“你給我住口!你個臭小子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我看你是在派出所裡還沒住夠!”魏菊瑞一聽嚴風的話就知道他是什麼想法,當下便厲聲呵斥道。
魏萍也是在一旁勸道:“小風啊,你知不知道你這次能被放出來就已經是燒高香老天爺保佑了?那賴玉貴可是葛軍力的堂兄弟,你是想跟咱邵陽縣一把手對着幹嘛?”
“不管他背後的靠山是誰,那些錢也是咱們應得的啊,大半年的收入,咱家這些年辛苦攢下來的錢都已經給工人們發工資了,一百多萬塊錢哪能說不要就不要?!”嚴風聽到自己的母親和小姨都呵斥自己,當下心中也是委屈的要命。
雖然心裡也覺得十分不好意思,但嚴風還是一咬牙将自己内心的想法說了出來道:“常博,我知道你這次能讓人給我救出來肯定也沒少花心思,我媽說的我也都明白,可是、可是事情的緣由你也都清楚,這讓我怎麼甘心啊?!”
原本接到這個活計的時候大家夥都是高高興興、幹勁滿滿,沒日沒夜的将工程幹完了,可是那邊輕飄飄一句話就直接說他們之間的合同不具有法律效應,所以不需要支付他們工錢,這任誰都是無法接受的!
“閉嘴!”
魏菊瑞卻突然将手中的飯碗重重的擱在桌上,厲聲呵斥道:“我已經說了,這件事就這麼算了!你别再想着給我添亂!你好歹想想我和你爸,我倆就你這麼一個兒子,要是你再被關進去,你這不是要我倆的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