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大字像是一把利劍一樣刺入她的心底,似乎是接受不了這樣的沖擊,她的身形有些不穩,拿着那一張薄薄報告單的手也不受控制的顫抖。
裡面的u盤,林知鸢并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便直接将它放進了口袋裡面。
“江鶴辭,人在哪裡?”
過來良久,林知鸢才啞着嗓子說出這句話。
警察将人帶到了法醫的解剖室。
“我們趕到的時候,已經沒有了生命體征,根據監控顯示,江鶴辭先生跳河的時間應該是晚上8點左右,直到11點,屍體被附近釣魚的人發現。”
看着躺在冰涼的解剖台上,身上蓋着白布的江鶴辭,林知鸢感覺自己的腦袋裡面仿佛有一根神經被人不斷的拉扯切割,讓她的頭痛苦不堪。
她站在台子面前,卻久久地沒有勇氣掀開白布。
她拼命地在心裡面祈禱,躺在上面的人不是江鶴辭,是他們搞錯了。
但是從白布底下露出來的西裝,卻又殘忍地告訴她們。
這就是江鶴辭。
他穿着這身她們親手準備的西裝,沒有一絲留戀的跳河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林知鸢才打開了白布。
江鶴辭渾身都是水迹,面色灰白。
林知鸢心底的那點希冀被徹底的打碎。
江鶴辭是真的離開了,不是騙她的,也不再是一個惡作劇。
那個與她青梅竹馬,從蹒跚學步到翩翩少年,她始終将他捧在心間的江鶴辭真的不見了。
林知鸢再也承受不住,撲倒在台邊,握着那雙冰冷的手開始痛哭。
“對不起,鶴辭,真的對不起。”
“你醒過來好不好?我帶你去治病,我帶你去最好的醫院請最好的醫生給你治病。”
“等你病好了,我們就結婚好不好?”
江稚妤也在一旁跪了下來,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和悲痛。
“鶴辭,姐姐錯了。”
這些都是江鶴辭這麼久以來最想要聽到的話,但是現在的他了無生機的躺在那裡,不可能給她們一點點的回應。
工作人員見多了這種場面,在她的哭聲漸停的時候,将紙巾推了過去。
“他有沒有留下什麼話給我?”
“抱歉,現場沒有找到任何别的關于江鶴辭先生的遺物,至于……”
警局的工作人員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江鶴辭先生生前的最後的一通電話是打給您的,他沒有給你留下任何遺言嗎?”
沒有。
林知鸢痛苦地捂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