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川立刻溫柔地拍着她的背安撫。
轉頭瞪我的眼神卻像淬了毒:
“蘇念念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撒潑打滾,蠻不講理!”
“薇薇還隻是個實習生,你非要逼死她才甘心嗎?”
我看着他維護柳薇薇的樣子。
心髒像是被深海的壓力死死攥住,疼得喘不上氣。
我撿起地上的勳章舉到他面前。
金屬的冰涼透過掌心傳來:
“顧景川你看清楚,這是一等功勳章,我爸是退役海軍上校!”
“是他當年冒着生命危險把你從溺水的邊緣拉回來,也是他動用所有關系把你送進救援隊。”
他的目光掃過地上的勳章,滿臉不屑:
“這些東西,你從哪弄來的?”
“爸就是個普通退休工人,什麼時候成了海軍功臣了?你為了鬧事連這種假東西都做得出來?”
我渾身一震,如墜冰窟。
父親為了不讓他有壓力,從來沒在他面前提過自己的過去。
可顧景川竟然真的一無所知。
還是說,他根本不在乎。
他擡手就要打掉我手裡的勳章。
我死死護在懷裡,指甲幾乎嵌進肉裡。
周圍的議論聲越來越大。
有人開始對着我們指指點點。
顧景川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就在這時,顧景川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尖銳的鈴聲在肅穆的軍區門口顯得格外刺耳。
他不耐煩地接起電話。
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什麼。
他的眉頭越皺越緊。
眼神時不時往我身上瞟,帶着懷疑和審視。
“确認我嶽父的死亡?”
他的聲音陡然拔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