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绶條理清晰地回答父親說:“這兩個人要害我們三個,應該說是不難的。盡管我和大哥會一點武功,但他們在暗處,我們在明處,真要動起手來,吃虧的還是我們小孩。所以他們要害的隻是我們其中的一個人,而不是三個人。”
林之磬不解地繼續問:“那麼,孩子,你怎麼能斷定他們要害的是你呢?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林绶依然不慌不忙地對父親說:“我原來穿的是白衣服,後來歡哥掉在水坑裡,衣服濕透了。我就把自己的白襯衫給他穿了。當時還沒有下雨,天黑得伸手不見五指,但白襯衫卻非常醒目。那兩個壞人天黑就隻認衣服不認人了,他們誤以為歡哥就是我。所以就痛下殺手了。至于他們究竟為何要害我,我就不清楚了。爹,這會不會和你們上代的恩怨有關?”
林之磬聽到一個年僅十歲的孩子推理分析如此周密,心裡感到十分驚奇。他原來就十分喜愛林绶,現在是更喜歡了,但他在臉上卻沒有一絲的流露。他暗自下了決心要好好磨練培養這個孩子。林家以後要靠他了。
這時,康音從房間裡走出來。盡管她人還很虛弱,但是她關心自己兒子的情況。她不相信有人要加害自己的兒子。這孩子還隻有十歲,天真無邪,他們沒有理由要加害于他。她心裡有一個堅定的信念:兒子還活着。
康音走到外間,她看到了那木棍。木棍上依然是血迹斑斑,這是加害她兒子的兇器。她又看到了那懷表。那懷表她似曾相識,她閉了眼睛,絞盡腦汁地想,想不起這是誰的懷表。但是在康音的潛意識裡,她知道自己肯定看到這快懷表,并且也認識懷表的主人。如果她找到這個兇手,她決計不會饒過他。她恨不得扒了他的皮,吃了他的肉。
看到妻子不斷地傷心流淚,林之磬惟有默然,但他的内心充滿着對兇手的仇恨。他大聲喊着林深的名字,叫林深倒一杯茶給他媽媽喝。林深應聲而到,給康音送了一杯茶來。看到自己的兒子林深,康音的腦海裡突然閃出了那塊懷表。這塊懷表是胡酣的。胡酣在父母那裡蹂躏她之後,曾經拿出來看過。是胡酣容不得她和林之磬生的兒子,而要加害林歡?據說,當時有兩個人在場。但如确要加害林歡,胡酣好象沒有必要讓第三者知道。為了搞個水落石出,康音感到有必要找胡酣問一問。
于是第二天的下午,康音就帶了貼身的丫鬟顧芝蘭去了三林鎮。康音讓顧芝蘭約胡酣在沉香酒樓的包房密談。
胡酣一聽到康音請他到酒樓去,不禁喜出望外,說好下午二點見面的,他一點剛過就早早來到了酒家,等待康音的到來。康音雖然是滿心的悲痛,但她了解胡酣這類人,為了搞清兒子遇害的真相,她還是精心修飾了一番。當她容光煥發,光彩照人地出現在酒樓的時候,引起了所有人的注目。所有在場的人都在心底裡驚異康音的美豔。康音自己也意識到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