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忙擦幹眼淚,才看見來人竟是曾經的大學班長。
班長笑呵呵上前:“哎呦,好久不見,剛想去給你們打電話,邀請你們這對眷侶參加同學聚會呢。”
我緩緩向前一步,靳寒柏頓時從之前的情緒抽離,隻覺我又要開始做戲了。
剛想開口打斷我,我卻對着班長微微一笑道。
“不了,我們現在就要去離婚了。”
靳寒柏愣在當場。
班長大驚失色:“什麼?你們要離婚?虞星,你都愛到給靳寒柏做肝移植了,你怎麼會想要離婚啊?”
我沉默着還未開口,靳寒柏先皺眉道。
“兩年前給我移植肝的人是楚纖纖,跟虞星有什麼關系?”
這下輪到我愣住了。
我怔怔看向靳寒柏,電光火石間,我想明白了一切,忽然就笑了。
五年前靳寒柏肝衰竭,我給靳寒柏移植了百分之六十的肝髒。
為了不讓靳寒柏阻止,我謊稱出差去國外出差,讓楚芊芊照顧了靳寒柏三個月。
沒想到靳寒柏竟然會認為是楚芊芊救了他。
難怪之後的時間裡,靳寒柏就變得格外關注楚芊芊的身體;難怪靳寒柏和楚芊芊從那三個月過後相處的氛圍就變了,我還以為我最愛的兩個人,終于和睦了。
原來是靳寒柏認錯了人。
我看着靳寒柏冷凝的眉眼,笑得兩眼濕潤。
我忽然很想知道,靳寒柏知道一切後,那時候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可惜,我再也看不到了。
我平靜地朝靳寒柏道:“我們去離婚吧。”
我們走到學校門口,季甜開車在門口等着。
“寒柏說要離婚,我就立刻把身份證帶過來啦。”
她走過來,抱着靳寒柏的手臂,甜甜地笑着:“看來我們的愛情感動了虞星,她竟然會主動提出離婚,果然愛能抵萬難。”
“是啊,愛能抵萬難。”
我淡淡道:“可人是會變的,愛也是會變的。”
“你是說靳寒柏以後會變心?”季甜臉色一沉。
我沒有回答,上了車。
季甜看着我的背影,忽然開口:“寒柏,今天我來開車好不好?”
靳寒柏點頭,坐在了副駕駛。
一路上,我攥緊了手裡的結婚證,忽然,車子一陣劇烈颠簸。
季甜驚恐的聲音傳來:“寒柏,怎麼辦?刹車失靈了!速度也控制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