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寒柏,這是你答應過我的。”
我咬緊唇:“我隻要七天。”
“你比我想得更卑劣。”
靳寒柏眯着眼睛看我,良久,才冷笑一聲:“好,我答應你。七天之後,你永遠也不要再出現在我眼前。”
說完這句話,靳寒柏沒再看我一眼。
汽車轟鳴,轉眼,就像三年前一樣,毫無留戀的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七天的承諾立下,當晚,我卻還是沒等到靳寒柏回家。
直到半夜,靳寒柏的朋友發來信息。
【靳哥喝酒了開不了車,嫂子,你把他接回家吧。】
我打車去了酒吧。
剛到門口,就聽見包廂中傳來談話聲:“靳哥,你都折磨虞星三年了,還不夠嗎?”
我推門的手頓住,嘈雜的音樂聲中,靳寒柏沒有回答。
朋友歎了口氣:“以前虞星見人就笑跟太陽花似的,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靳哥,真不至于……”
“不至于?”
靳寒柏終于冷笑一聲:“她當年害死芊芊的時候,怎麼不說不至于?”
“想讓我放過她?除非我死了!”
杯子“砰——”的一聲砸在地上,碎了一地。
連帶着我的心,也碎成了一片一片。
随即,我緩緩推開了門。
那朋友看見我,有些尴尬:“嫂子來得這麼快啊?”
我笑笑:“嗯,我來接寒柏回家。”
靳寒柏坐在沙發上,眼珠沉沉地看着我,我無視他的目光微笑道。
“寒柏,回家了。”
回那個自我們結婚後,靳寒柏就再也沒回過的‘家’。
回到家,靳寒柏打量一圈房間,看見那個白‘囍’字就嘲諷的笑了:“虞星,留着這東西你是想辦冥婚?”
我愣了,唇張了張,卻有些說不出話來。
我沉默地看向房間裡的裝飾,落地燈、窗簾……每一件是我和靳寒柏一起選定的。
那時的我幸福到,真的以為靳寒柏是我的王子,這裡就是我的城堡。
後來才發現,這裡是困住我的囚籠,困了我整整三年。
見我不說話,靳寒柏越發不耐:“讓我回來住七天,就是想勾起我以前的回憶?”
他伸手,用力将我拉向他:“我告訴你,你這樣隻會讓我覺得惡心。我最後悔的就是結婚那天,沒有讓你付出慘痛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