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返回去看那張合照,照片是2022年初我們三人一起旅遊時拍的。
現再想想,在那個時間,靳寒柏和楚纖纖早就不明不白了。
偏偏照片裡的自己當時還笑得那麼燦爛。
像個傻子。
我自嘲一笑,将照片永久删除了。
然後,大概是挑釁沒有得到回複,第二天,季甜就主動來找我了。
她今天穿了身楚芊芊在世時最喜歡的白裙子。
甚至一開口說的話,都和楚芊芊當時一模一樣。
“虞小姐,我來找你隻是因為同情你,你要是有自知之明,就趁早放手不好嗎?”
我攪動杯中的咖啡:“你覺得,你很了解靳寒柏嗎?”
季甜驕傲道:“當然。”
我垂眸:“那你知道,我們為什麼要離婚嗎?”
“當然!”
季甜笑着說道:“你們勉強算得上青梅竹馬,可寒柏對你從來沒有過感情,結婚後到南極研究遇見我,一見鐘情,才知道什麼是愛。”
“他從未愛過你,從前到現在,他隻愛我一個!”
我愣住了,我知道靳寒柏不會說實話,可沒想到他居然能說出這種彌天大謊。
看着季甜臉上勝利的笑容,我的心口卻在下沉。
心底一陣陣悲傷湧出,不知道是為自己還是為季甜。
一個靳寒柏痛恨的人,一個被靳寒柏騙入掌心的人。
現在卻面對面坐在這個咖啡館裡,在為了靳寒柏,短兵相向。
都可憐,都可悲,都可笑。
我沒了說下去的欲望,簡短說了聲‘抱歉’就要走,季甜卻拉住我:“我們還沒有說清楚!”
“沒有什麼要說的……”
我想要拉開她的手,視線卻忽然頓住。
我猛地抓住季甜的手腕,死死盯着那手上的手鍊。
“這條手鍊哪裡來的?”
季甜愣了愣,道:“寒柏送我的,他說這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手鍊,要在我們結婚那天戴。”
她說着,炫耀般地打開暗扣:“而且,他之後會在這裡親手刻上我的名字。”
我觸電般松開了季甜的手,随即急匆匆地回家,打開首飾盒的最下層。
一條手鍊躺在盒子裡,和季甜那條一模一樣。
這是靳寒柏求婚時給我的,他說隻送給自己的新娘,讓我在婚禮上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