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吓到還是擔心?”
許銘桉抿了抿唇:“我看見視頻裡,你抱着靳寒柏,好像,整個眼裡就隻有他。”
他語氣有些不對,我斟酌了片刻:“什麼意思?”
“我隻是覺得你很在乎他,即便你說你不想和他在一起你依舊在乎他,比所有人都在乎。”
許銘垂下眸,聲音緩緩沉了下去:“我隻是在想,如果躺在那裡的人是我,你也會這麼在乎嗎?”
我愣了愣,我擡頭看着許銘桉,第一次見到他這樣的神情,在我眼裡的許銘桉從來都是平淡的,脫離世俗的,我從來沒想過許銘桉也有會不安的時候。
“你在說什麼?你躺在那裡我當然會在乎。”
許銘桉擡眸:“比靳寒柏,更在乎嗎?”
他緊緊看着我的眼睛,仿佛不願意錯過我眼底的任何一絲情緒。
我對上他的目光,心顫了顫,這時候再不明白許銘桉想要說的是什麼,我就真成傻子了。
我看着許銘桉緊張的神情,有些好笑:“你覺得呢?”
許銘桉眉心緊皺,控訴道:“我很認真地在問你。”
我點頭:“我也很認真地在回答你。”
“你!”許銘桉抿緊唇,看着我玩味的眼神,語氣一沉,“你在耍我?”
我笑笑沒說話,下一刻,許銘桉忽然伸手将我按在門框上。
我還未反應過來,冷冽的沉香化作吻重重印在了我的唇上。
我呼吸一滞,看着許銘桉溫柔的眼神,剛才還不安的心仿佛也随之沉入了一片幽深的湖底。
如此安靜的氛圍,如此來之不易的平靜,眼前如此溫柔的許銘桉。
就讓我,放松一次吧。
我閉上眼睛,伸手環住許銘桉的腰,漸漸沉溺于這個吻。
忽然,一聲咳嗽聲突兀響起。
我猛地睜開眼睛,轉頭,就對上了靳寒柏黑沉的雙眸。
我推開許銘桉:“你先出去吧,我有話和他說。”
病房的門被關上。
靳寒柏道:“所以,這是你的答案嗎?”
“算是。”
我坐回病床前,拿起蘋果削皮,看着果皮順着我的動作一點點從果肉上剝離,我輕聲道:“說過我們不會再有任何關系,即便你做再多也改變不了。”
靳寒柏不甘道:“即便我今天死在你面前,也改變不了嗎?”
“别總是死啊死的。”我無奈道,“生命如此珍貴,為什麼總要想不開?”
上一世我因病死亡,這一世重生來第一件事就是去醫院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