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已經步入正軌,我陪他吃了創業期的所有苦,而有人則想着坐享其成。
憑什麼?
我又敷衍了崔賀幾句,沒再表現任何知道他出軌的異樣。
崔賀大概還不知道我查到了他,他表現的和平時一樣,隻是看手機的次數有些頻繁。
中年夫妻,平淡有時候也是一種福氣,可總有人不甘于平淡。
躁意不受控制的一遍遍自心頭湧起,我想大吵想大鬧,想用力抽崔賀的臉,想歇斯底裡質問他為什麼背叛婚姻?
我甚至想用同樣出軌的方式報複崔賀……
等一切翻湧的情緒褪去後,我覺得剛剛那一刻的自己簡直陌生到可怕。
背叛婚姻的是該受到懲罰,可懲罰别人的前提并不是傷害自己。
崔賀已經夠爛了,我絕不能變得跟他一樣爛。
3
我知道自己裝不了多久,但轉移一部分财産也需要時間。
出了軌的男人和扔在糞坑的紙巾一樣讓人惡心。
二十年的情意和吃過的所有苦頭,在知道我們之間還有第三個人時,一切變成了沉沒成本。
和崔賀的這段婚姻沉沒成本太高,我遠沒有表現出的那麼清醒。
隻不過是在情感沖擊的刺骨疼痛我變得越來越理智。
崔賀爛透了,這場婚姻也爛透了,可我們的公司還沒有爛。
我倆牽扯太深,牽一發而動全身,有些事并不是離婚那麼簡單。
知道崔賀出軌的半個月後,崔賀還是發現了我的異常。
那天,他站在書房門口半天,終于沒忍住問我:“你……你怎麼了?”
再怎麼勸自己保持理智,我也做不到再跟崔賀同床共枕,因為一件不起眼的小事,我把他趕去側卧睡了半個月,就連日常他發來的消息也是敷衍回複。
他向來多疑,或許已經猜出了原因。
但我不曾挑明,也沒因此事跟他大吵大鬧,或者去找那個女人的麻煩。
所以詢問的話語明明已經到了嘴邊,他還是咽了回去。
我揉了揉泛痛的太陽穴,決定主動出擊:“最近發現财務報表有異常,幾筆大項支出都對不上。”
那幾項支出我知道去了哪裡,作為支出人崔賀當然比我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