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北方軍區司令部,窗外寒風呼嘯,灰雲低沉,但室内的空氣卻因為某種無形的壓力而凝滞得可怕。
任亮筆直地站在司令桌前,心髒跳得有些快,背後已經被冷汗打濕。
眼前的朱良平正端着一杯茶,姿态松散,卻讓任亮如芒在背。
這位被稱為“北方王”的總司令,素來是一個深藏不露的老狐狸,表面笑呵呵,内心卻雷霆萬鈞,擅長扮豬吃老虎。
他的戰功和威望無人能及,對部隊的掌控力也堪稱滴水不漏。
此刻,朱良平用那雙細長的眼睛盯着任亮,嘴角挂着溫和的笑容:“說說吧,昨天怎麼回事?我聽謝爾蓋那家夥說,你們的态度不太友好啊?”
朱良平的語氣不溫不火,但那種不動聲色的壓力就像一張無形的網,緊緊罩住了任亮。
“他還說你縱容手下對他無禮?”
朱良平慢悠悠地抿了口茶,“謝爾蓋提了個要求,要你賠禮道歉,否則他們就會撤回所有的援助。你這次,是怎麼想的?”
任亮咽了口唾沫,站得筆直:“報告司令,我沒有縱容手下——昨天那是正常演練中的摩擦,我判斷謝爾蓋的态度對我們有威脅,所以采取了更為強硬的應對。”
朱良平笑了笑,那笑容讓人如墜冰窖:“嗯?一向謹慎穩妥的你,怎麼突然這麼激進?”
任亮不敢與朱良平的目光對視,腦海裡反複思考着該如何措辭。
他小心翼翼地解釋道:“昨天溫廣業将軍帶着我們八零一軍工廠研發的第一輛國産坦克,在現場進行了實彈演練。謝爾蓋看到坦克的表現後,似乎感受到了壓力,這才對我們出言不遜。”
這話剛落,朱良平正要喝茶的動作猛地一滞——下一秒,“噗”地一聲,熱茶從他的嘴裡直接噴了出來!
“你說什麼?”
他放下茶杯,那雙笑眯眯的眼睛一下子變得淩厲,仿佛要看穿任亮的一切:“你再說一遍?剛剛說的是什麼?”
任亮心裡一緊,愣了一瞬,忙不疊重複:“報告司令,八零一軍工廠研發出了龍國的第一輛坦克,已經完成實彈測試,我親眼所見,威力驚人,非常兇猛!”
一瞬間,房間内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冷風席卷,所有的聲音都像被掐斷了一樣——死一般的寂靜。
朱良平愣在原地,臉上那慣常的溫和笑意徹底消失。
他瞪大雙眼,仿佛整個人成了一座泥塑木雕,半晌說不出話來。
龍國的第一輛坦克
什麼時候造出來的?而且是在自己的軍區完成的測試?
他心中掀起驚濤駭浪,這麼重要的事情,身為北方軍區的總司令,他竟然一點風聲都沒聽到?
朱良平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腦海中各種念頭瘋狂湧動。
按照軍方科學家的推算,龍國的第一輛坦克,最快也要到五十年代末才能問世可現在,這輛坦克居然提前了整整十年?
這是怎麼回事?
朱良平的眉頭一點點皺緊,無數問号在他的腦海中閃過。
即便他見慣了風浪、曆經過無數複雜局面,此刻也難免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