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良久，莫洛托夫終于把激動的心情壓了下來，将手中那份詳盡的f-86數據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深深地吸了口氣。
他重新調整了呼吸和思緒，冷靜地開始和首輔商讨起交付黃金和戰鬥機數據的具體流程。
雙方就數據和黃金的交付進行了詳細的讨論。
考慮到兩國的距離和安全性，必須确保交付過程萬無一失。
他們約定了交付的時間、地點，甚至連保密和安全細節也詳盡地商量妥當。
協議内容一個接一個列出，逐條斟酌，毫不含糊。
莫洛托夫和首輔共同簽字畫押，一份紙上達成的協議也終于成形。
就在莫洛托夫最後審閱協議時，他的心中忽然閃過一絲疑惑。
這份協議的内容精密到連交付的黃金重量、數據的裝訂方式都考慮在内，而協議條款中卻未設任何附加條件。
如此周到，卻毫不附帶任何“潛規則”？他不禁狐疑地擡頭，看向正笑吟吟注視着自己的首輔。
眼前的這位龍國代表，方才仍是溫和謙遜，但莫洛托夫隐隐感到了一絲不容小觑的氣息。
猛然間，莫洛托夫好似恍然大悟，腦中靈光一閃：龍國這不是“一魚兩吃”嗎？前腳将f-86交還給了鷹國，後腳卻賣掉了詳細數據，既拿了鷹國的“還機禮”，又從聖彼得國這邊賺了“數據費”！
而自己剛剛卻因獲得這些數據而激動不已，竟沒想到這一點。
莫洛托夫頓時心中一動，感慨道：“你們龍國人，實在是太會做生意了吧！”
首輔聽到他的評價，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臉上卻帶着無比謙遜的微笑，似乎對這一評價頗為受用：“唉，我們這也是身不由己嘛！大家各取所需，互惠互利，不正是皆大歡喜的好局面嗎？”
莫洛托夫看着首輔這副既聰明又謙遜的模樣，忍不住啞然失笑。
他明白自己此刻的感慨不無道理：龍國的确将生意做得滴水不漏，既沒得罪鷹國，又巧妙地借着合作關系拉近了聖彼得國的距離。
思來想去，他感到幾分佩服，暗自感慨：誰能算得過龍國人呢？這次交易看似平靜無波，實際上好處全被龍國給拿走了！
他不禁搖頭輕笑，感慨地說道：“你們龍國人哪，真是厲害。不顯山不露水的，竟把好處都收入囊中，這份手段讓人不得不佩服！”
首輔聽罷，隻是笑着擺擺手，謙虛道：“哪裡哪裡，都是小打小鬧，不足挂齒。咱們龍國啊，家小業小，資源也有限，難免要在這方面多動腦筋，精打細算。等以後國家富裕了，也許咱們就不這麼‘愛财’了吧。”
“也許吧”
莫洛托夫笑了笑，心中暗自琢磨着首輔的話。
龍國的發展潛力不可小觑，盡管眼下資源受限，但龍國人的精明和能幹顯而易見。
或許将來某一天，龍國真的能在世界上嶄露頭角，不再需要這般“斤斤計較”。
想到這裡，他甚至開始懷疑起龍國一向表現出的“家小業小”形象是否真的那麼不堪，抑或是龍國有意保持低調，用精明的手段悄然積蓄實力？
他再看向首輔，心中多了幾分忌憚。